海浪急促地拍打着滩涂。
间或溅起水渍。
起伏的礁岸并不如预想中的坚硬,温热柔软。
海鸥小姐飞过,落到礁岸上,衔起嫣红的浆果。它没有急着展翅,漫步在礁岸边,在上面留下自己来过的痕迹。
这对海鸥小姐来说是个大工程,因此它不得不走几步就飞回原地吃浆果,以补充体力。
偶尔能听到礁岸因为被入侵而发出的抗议。
但一心在崭新的地图留下自己印记的海鸥小姐只会充耳不闻,最多会在礁岸节节败退的颤巍巍晃动时,得意地宣告胜利。
海鸥小姐的飞离并不意味着结束。
礁岸随即会迎来新的征讨者,一个比海鸥小姐还不懂温情的老熟人。
往日的柔情仿若虚幻,老熟人全然换了一个性子,变得独裁而冒进。它不再包容礁岸的形状,三分钟热度的要求礁岸随时配合它做出改变。
礁岸怎么会变?
急躁的老熟人便会插手。
它恶劣地将礁岸的掌控圈禁起来,像是占领无主的领地,随意拿捏。
它没有海鸥小姐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