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郁假笑,把杯子递过去:“你先喝牛奶,让我缓缓。”
“缓什么?是身体不舒服吗?”
“身体没事,心灵有点问题。”周郁捂着心口,欲哭无泪:“你让我想想该怎么救活我的床。”
“你不是说床没有生命吗?”
“闭嘴,我求你,再说下去我会忍不住打你的。”
“又不是没打过。”
“……”
周郁认命的把床垫放回原位,收拾好床铺,开了一瓶酒。
卫许霁闻到酒精的味道,收起手机,拿了巧克力和坚果,摆在周郁面前的桌子上。
周郁卡了一下:“这是花雕酒。”
“花雕酒?听起来很好喝。”
听到名字,卫许霁兴致愈加浓厚,拆开一盒巧克力。
拆完,她接过酒瓶看了一眼,美中不足的是,看起来有些偏琥珀色,不是上次在日料店喝的那种清酒,估计会很辣。
周郁从水池里提起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的东西还活蹦乱跳的,和塑料袋碰撞,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音。
周郁解释:“能直接喝,但这是做菜用的,晚饭我想吃醉虾,这个很简单,我应该不会翻车。”
“我们什么时候买虾了?”
“在生鲜店订的,你洗澡的时候送来的。”
卫许霁:……
卫许霁霜打的茄子一样,有气无力嗯了声:“好吧,我不会做醉虾,下次你记得教我,晚安,明天见。”
周郁憋着笑:“明天见。”
卫许霁没动,拉开桌子前的椅子,咬牙切齿的瞪着周郁——的手。
周郁解开塑料袋,将其倒进水池中,放清水冲洗。
卫许霁忽然不气了。
出于对周郁厨艺的信任,卫许霁已经可以预见到,这次做菜会以失败告终。
巧克力是黑巧,微苦,嗜甜的卫许霁并不喜欢,但她还是吃了。
吃到第三块,周郁往碗里倒了致死量的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