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裴晏初思绪尚且清明,口齿清晰伶俐,波斯猫似得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解释称:“我可辞不了职。前段时间我妈休假,和宋清时去普达旺斯游玩,一些不太重要的集团事务交由我打理,所以忙了点。现在她回来了,我也罢工休息休息。”
裴晏初从薄毯中伸出手,指了指酒瓶:“宋清时买的,给我也送了几瓶,放在酒窖了,还有白葡,你走之前拿两瓶回去喝。”
周郁点点头:“行,你喝醉了吗?”
裴晏初抻直嘴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走点心,谁会问喝酒的人醉没醉?”
“我还以为你喝醉了,叫阿姨准备醒酒汤。”
“谢谢。”
周郁吐槽:“你礼貌的像个伪人。”
顾学姐又不在,和她装什么装。
裴晏初没好气:“你抖m吧,好好和你说话你还难受。”
玩笑过后,裴晏初终于说起了她的正事。
她的正事就是她想顾昭扬了。
周郁听了觉得好笑,又觉得理所应当。
裴晏初还在阐述着。
自从工作后这种情绪就被她刻意压制住了,每次心里那根关于“顾昭扬”的小枝桠生长出一点旁的小苗头,裴晏初就会用工作转移注意力。
不是不愿意想,顾昭扬的生活正在正轨上运行,裴晏初只是觉得,如果她落下太多,会成为她们口中的累赘,会让顾昭扬更烦恼。
今天乍然放松下来,没有工作烦扰,那些被她圈禁起来的情绪就开始露头,密密麻麻渗透她的所有想法。
她想见顾昭扬。
如果可以,再抱一下。
这种情绪在她去酒窖拿酒时,看到宋清时送来的葡萄酒,想起工作狂裴苇陪宋清时去普达旺斯玩了一个月时愈演愈烈。
在她准备叫周郁来陪她说会话,想起卫许霁被周郁带回家时,达到顶峰。
裴晏初从旁边的架子上又拿了两支干净的高脚杯,沉默地往里面倒着酒水。
倒完第一杯后,周郁用手挡住空杯子的杯口。
她有些抱歉,但还是在裴晏初伤口上撒盐:“今天就不喝了,长生不住校,等会我还要去附中接长生放学。”
裴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