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蓁蓁摘下渔夫帽,眼睛亮的吓人:“想,好久没吃鱼了。你们内陆人不吃鱼吗?小月说我是寄人篱下,不能提要求,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姑姑说我想吃鱼。”
肖晦光面色柔和下来:“锦鲤不能吃,你捞了也没用。”
“啊~”
唐蓁蓁丧气地长叹。
肖晦光又问:“喜欢吃什么鱼?”
“葱烧鲈鱼。”
“明天同样的时间,你来这里找我,我不在就去花架下,那里有一架钢琴。我给你带葱烧鲈鱼。”看着把馋猫引得要流口水,肖晦光又开始提要求:“同样的,你要把这池子里的锦鲤都捞出来。怎么样?”
第二天,唐蓁蓁拿到了葱烧鲈鱼。
肖晦光坐在红色小桶旁,逗弄着唐蓁蓁捉到桶里的锦鲤。
她看着唐蓁蓁想吃又强忍着的模样,不由发笑:“家里没教过你不能和陌生人说话吗?”
“教过,但我知道你,姑姑说了,最年轻好看的是大少爷。”
肖晦光用手帕擦着手:“你姑姑没告诉你我叫什么吗?”
“没有。”
“肖晦光。你呢?”
“唐蓁蓁。慧光,是聪慧的慧吗?听起来像是很有道行的和尚……和你挺像的。”
一直空军,肯定是以慈悲为生。
被家人厌弃出生就克死“妹妹”才起了一个“晦”字的肖晦光愉悦起来,她将水桶里的锦鲤倒入池塘,应了下来:“叫我慧光就行。”
唐蓁蓁被家人接回去时,肖晦光送了她一张银行卡和一部存着“慧光”联系方式的手机。
她希望唐蓁蓁这条自由的小鱼,这棵坚韧的野草,能代替她,看看这自由广袤的世界。
烈焰灼烧了她的声带。
从重症监护室醒来后,肖晦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说话。
唐蓁蓁的消息发过来:【美人鱼慧光,我收到录取通知书了,川大法医系,你在美国还好吗?今天喜欢吃葱烧鲈鱼了吗?】
这条消息肖晦光一直没回复。
康复训练期间,肖晦光也没再联系过唐蓁蓁。
她很忙,她要融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圈子,要积极配合治疗,要准备着手报复还在国内纸醉金迷的肖父和登堂入室的私生子。
肖晦光用钢琴作敲门砖,很是艰难的敲开了复仇的大门。
她不打算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