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细枝末节的改变,是周郁对卫许霁的示弱,也是周郁做出的妥协。
卫许霁抱住周郁,头埋在周郁的颈窝,眼泪蹭到周郁的衣服上。
有几根周郁没包起来的发丝调皮的压在她的侧脸,痒痒的。
“没好。”她哑声抱怨。
周郁先是揉着卫许霁的发顶,再亲昵的抚过卫许霁的脊背。
怀里的温度在提醒周郁:她那个讨厌欺骗的小师妹又一次选择了原谅她。
周郁眨着发酸的眼,轻声问:“怎么没好?”
“我说没好。”
周郁明白了:“那就没好。”
想了想,她又问:“你想接吻吗?”
卫许霁抿唇,有一点,难过过后,总该给自己找点慰藉。
可周郁才误解了她。
卫许霁阖上眼:“不,周郁,我最近不想同你做亲密的事,你会觉得我对你的照顾全是为了那些……我没有。”
周郁短促的笑了一声。
拍着她的背,哄她:“应该的,也该让我长个教训。”
……
房间里有一把水果刀,是助理买的。
周郁不满意,说切过水果,脏,会细菌感染。
卫许霁想让金宝去买一把干净的,周郁又推说现在很晚了。
卫许霁盯着周郁瞧了一会, “你没骗我吧?”
总骗人的劣势就是,面对这句话,周郁没办法理直气壮的回一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托着腮,冠冕堂皇的为自己找借口:“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回海市,让家庭医生用注射器把你的血抽出来,再注射到我的体内。这样更安全,不是吗?”
听着有些道理。
但周郁的戏份至少还有半个月。
卫许霁权衡了一下,摇摇头:“不行,迟则生变,我怕到时候你又想到什么理由推拒我。”
她也不是一定要用刀才能弄伤自己。
右掌蓄力,径直对着自己的左心口拍去。
这自戕的招式周郁太熟悉了,梦里见过千百遍,眼见来不及阻拦,索性用自己的胳膊抵挡。
电光火石间,周郁的胳膊上传来“啪”一声,接着“喀”。
周郁在卫许霁震惊的表情中,晃了晃无力的小臂。
脱臼了。
周郁把袖子往上一挽,胳膊红肿一片。
见卫许霁还傻愣在那,用膝盖碰了碰她,语气轻松:“给我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