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梧璇刚想开口问他搞什么鬼,不曾想柏涓涤却率先发问,看着他的表情,她觉得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便往后撤了几分,但她的确什么怪声都没听见,只能狐疑地望着他的脸。
“怎么了?”
“你真没听见吗?难道是我的错觉?”
“你先把手放开!疼死了!下手没个轻重!”
“抱歉,我刚才听到有什么金属的东西在岩壁上剐蹭。”
“好像就在我们头上。”
在金夏,柏家在铸造业的地位是独一档的,他们坐拥绝对的话语权,柏涓涤已经在这个行业纵横多年,他经常参与基层的铸造工作,尤其是在铸造兵器一类中,他自觉颇有心得,也深受同行认可,被他们赋予“极富想象力的天才”这一称号。
但哪怕专业如他,和他的父亲柏喆相比,也只能是相形见绌,柏喆在同行人眼里,堪称“为铸造而生的人”,从一个打铁师傅能做到今日这般辉煌成就,已不足以用“天才”来形容他在铸造方面的才情,尽管光环永远被父亲压着一头,他很不服气,但是对于金属与各种物体碰撞的声音,他却早已刻印在脑海里,这是每一个资深打铁人都具备的基本素质,所以,他坚信自己不可能听错。
“当真没听见?”
“嗯←→,没有,让我摸摸,你不会烧出幻觉了吧?”
柳梧璇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她伸出手探向柏涓涤的额头,却又被他一把抓住。
“又来了,这次更多了!”
柳梧璇僵在原地,压住呼吸紧闭双眼,穷尽心力去听柏涓涤口中形容的那种金属声,几息过后,她还是什么都没听见。
“你不会是在用这种无聊的小把戏吃我豆腐吧?”
她一副愠怒之态,用眼神示意他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柏涓涤回敬了她个鄙视的眼神,那分明在说“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