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山匪们或许一开始就知道你才是那位大人的目标,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交易中断了,所以你被安排在最后一辆车,也是最后被单独关进内院的地牢里,等待着他们重启交易。”
“所以,你既是双方博弈间的筹码,又是一颗极为重要的棋子。”
说罢,柏涓涤悄无声息将墨渊插回剑鞘,又拈起一块烤制成熟的熏肉放进嘴里大口咀嚼嚼起来。
“这么说,我根本就是个幌子?”
“总要有人去交差。”
初晴虽然不愿意这么想,但她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一块玉环的说服力到底是有限的。
况且,在危机爆发的时候,最先挺身而出的是柳梧璇,这很难不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此后她才又站出来误导身份,能起到的作用,也只限于迷惑,而不是搅局。
更关键的是,如果那位大人一开始就告诉他们,柳家素来只有两位大小姐,那么她这个现场凭空捏造的身份,简直像是为了让事态更加精彩的小丑,丝毫没有搅局的作用。
想到这里,初晴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自始至终,她们就是这群人的掌中玩物,而她正是其中丑态百出,最突出的一个。
她忘不了那个夜晚,那些畜牲如狼似虎的下流眼神,那是可以跟随一个人一生的噩梦。
“那柳大小姐,你有什么头绪吗?”
“嗯?”
柳梧璇从方才开始就持续心不在焉,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位大人究竟是谁?
作为柳家的大小姐,在她的印象中,家族和外邦的接触仅限于商业贸易,说白了就是做买卖,而她又恰恰是家族中为数不多,处在商业风暴最边缘的人物。
而作为柳梧璇自己,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外邦人,更别说有能让对方不远万里跨国来抓她的这种往来。
“你想想,你得罪过什么人吗,或者你们柳家,得罪过什么人吗?”
“我想过了,想不到……”
柳梧璇无奈努努嘴,摆出一副一无所知的困惑表情,她的确没有任何头绪。
“你再仔细想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