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角挂起一丝笑意,那张蒙在黑纱后的脸摆出一副胜局已定的得意表情,柏涓涤早就注意到男人微微翘起的眼角,但他不为所动。
“快!快!”
脚步声稀松下来,古楼中,看守监牢的匪徒被尽数调走,正是对方大营空虚之时,是绝佳的逃离机会,若是从现在开始撤离,基本上可以做到不起正面冲突,悄无声息带走所有人。
“怎么?还不跪地投降吗?”
男人玩味地问道,大概是长时间举着弩枪,他的手酸痛起来,他竟松开了握着扳机的食指,霎时间,柏涓涤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但他也并没有像家臣预料中那样择机发难,而是右手一抖,竟让墨渊无故坠地。
“生死之间,竟敢如此大意,下辈子,先学学什么叫尊重对手!”
男人抬起弩枪,枪口正对柏涓涤眉心,千钧一发之时,家臣下意识飞身到他面前,准备替他接下这致命一击。
然而,男人只是闷哼一声,连悔恨的表情都没来得及露出,便一命呜呼,身死道消。
……
“诸位!”
吕澄昂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他没为自己准备任何靠坐之物,显然,有什么事情,已经发展到让他坐立难安的地步了。
“在场的诸君,无一不是这个时代,首屈一指的名将。”
吕澄昂在小范围内踱步,他在思考下一句应该说什么,来引出事态的发展,但许君只教了给他这么一句话,后面的内容,他得自己编,换作大殿里,他高低能多奉承两句,但是目前,他真是笑不出来。
“咳咳,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假咳过后,他一转脸色恢复常态,开始详细道来。
顿时有人被逗乐,面对这个比自己年轻几十岁的少年,席间的诸位老将只有长辈对后辈的疼爱,并无半分不敬,他的实力是在场所有人都亲自领教过的。很难想象,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仅凭脑中推演,就能把大规模战争的排兵布阵算的一清二楚,最难能可贵的是,从纸上的演绎到实战运用,他能做到毫厘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