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啊你!还不是拜你所赐!咳咳,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出卖清白的!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柳梧璇小心翼翼地朝着远离柏涓涤的方向挪动步伐,表面上推辞着,实际上她盘算着拿到琴以做为最后反击的武器。而柏涓涤则装出一副失落地样子,席地而坐,沉默着欣赏她滑稽的表演。
柳梧璇见此,心中暗想不妙,以为柏涓涤又在谋划些坏主意,于是加快了挪动的速度,“海月清辉”已经近在咫尺了,“就差一步!”她得意的嘴角在暗夜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在柳梧璇触摸到琴弦的一瞬间,柏涓涤起身淡淡地冲她说道:“弹琴也行,不过,水平得我认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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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一说不要紧,柳梧璇的好胜心却被勾了起来,开始认真地回想着刚才听到的琴声,刚才那首用来谢幕的曲子,韵律和节奏分明是以欢快为基调的,可经由他的风格演奏,整首曲子仿佛从喜乐变成了哀乐,变得无比惆怅悲伤。相传艺术给人以最直观的感受往往与其创造者的性格相联系,很难想象一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拥有如此阴暗的内心,但话又说了回来,抛开其他不谈,柏涓涤演奏这首曲子的技法却无可挑剔。
“唉,反正一时半会回不去了,等会估计还得要仰仗他送我呢……”一番思考后,柳梧璇勉强答应了他的要求,“好吧,不过你还得答应我,等会送我回去,别说我和你谈条件!要不是你在这装神弄鬼,我早就取到琴安全回家了!”
“我让你把琴丢这的?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要不是我替你守着它,你以为〔弹冠〕的琴还可以安然无恙躺在这里?”
不知是听见了“守着琴”还是“〔弹冠〕”柳梧璇唰的一下红了脸,对自己之前的言行感到几分抱歉。
“呦,还知道害羞啊?你以为我夸你呢?至于要不要送你回去,弹罢再说!”
方才生起的好感立马破灭,柳梧璇不再理会凑近了的柏涓涤,轻闭双眼,任由白皙的十指在孤月下舞动。
……
“勉强算合格吧!不过,你妹妹的人情,是她自己说以个人名义欠我的,所以……”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柳梧璇背上琴,她实在不想再和这个眼前这个烦人的男人再说半句话,但由于刚才弹的过于投入,她把崴脚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刚走出半步,剧烈的疼痛感让她下意识收脚,琴的重量压着她即将向前扑倒在地上,可迎接她的,却是柏涓涤宽大的后背。
“替你守琴,还要送你回家!喏,怎么算都是我亏了,你要是再打我,我就真把你放下来让你一个人走回去!”
“我不管,我脚崴了有你的责任,方才我弹琴算是对你守着琴的答谢,这还是你威胁我,但是你吓唬我这事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