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亲说中了一半,况微微内心更加忐忑。
本来发生这种事情,第一时间最该找的是家人,但是她的母亲却是一根刺,非但不能给她依靠,更是不能跟她说起。
“妈,不是这样…”
她试图解释,语言却那么苍白。
“别狡辩了!你是个什么东西,难道我还不清楚吗,表面装得清纯,心里就是个婊子一样的。”
听到这句话,况微微心里轰隆一声,好像什么东西崩塌了。
林秀芳说完,才不管她难不难受,硬声硬气的下命令:“明天周六,你要回来!这次不准中途就跑走了!”
“你那个老板,也别想白占你便宜,想要和你睡,让他先给钱!”
说完,她就哐当挂了。
这一瞬间,况微微觉得这个世间真是苍白得很,一点值得留恋的东西都没有。
望着这窄小的出租房,连个窗户都没有。
她一个月赚得不少,却蜗居在这小房子里,不见天日。
为什么她要活得这么紧窒?
母亲的难听语言,像一根绳子捆绑在她的脖子,逐渐勒紧,让她透不过气来。
想到明天还要回那个脏乱污秽的家里,她喉咙里一阵翻涌,非常想吐。
她想逃,可是能逃到哪里去呢?
她的出生,她的工作,都捆绑在这里。
除非她和林秀芳断绝关系,但是林秀芳肯定不会让她如愿,她会闹,闹得天下皆知,还会往这个唯一的女儿身上泼脏水。
真不知道林秀芳当她是女儿,还是仇人。
况微微犹如困在牢笼里的困兽,难以打破桎梏。
林秀芳知道她在哪里工作,如果她明天不回去,林秀芳铁定会在周一的时候来闹。
周五是难眠的夜晚。
况微微辗转反侧,到了凌晨三点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七点半的时候,闹钟响了。
她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关掉闹铃。
周六,她好想睡个懒觉,没有心事的痛痛快快睡到自然醒,但是,这个愿想,似乎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