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厉害啊,防御没多高,但这隐蔽性,居然瞒得过我。”
刘景浊摘下酒葫芦抿了一口酒,淡然道:“这是借助地势布设的大阵,你们不是阵师,看不出名堂。说得浅显点儿,就是建造大阵的人,是个绝顶阵师,估计是孟休自己的手笔了。”
话说完,前方慢慢变得清晰,曹风与顾衣珏也齐齐皱起了眉头。
因为大阵底下,是个大坑,占地方圆几十里。
刘景浊轻声道:“看样子是被人连根拔起,带走了。”
刑寒藻问道:“山主好像并不意外?”
刘景浊笑道:“真要什么都在我才意外呢。”
正此时,一声大喝声传来:“何方宵小,竟敢妄……”
曹风御剑而出,“哎,你别跑啊,妄什么?”
一个折返,不出三个呼吸,此地山君已被带来。
山君二话不说,咣当跪倒:“上仙饶命,小神什么都没看见!”
见面就求饶,命长活得好。
这位山君原本在北边巡视,忽然察觉到了南边异动,急忙赶来。官架子自然要有的,便憋出来半句话,结果到了近处一看,这我惹得起?扭头就跑。
结果,应该神游山君,跑得过合道剑修吗?
可是这位山君最惧怕的,反倒不是曹风,而是前方手提酒葫芦的青年人。
刘景浊也没法子,现在无法收敛自身气息。
他笑着将山君搀扶起来,轻声道:“我是来寻仇的,结果你也瞧见了,扑了个空。你是此地山君,难不成察觉不到有人在你的属地搬走了这么大一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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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君死活不起来,“醒神王朝有律,仙家山头儿归青奴与朝廷节制,各地神灵有监督进谏之责,没有节制之权。再……再者说,那可是从前的一流山头儿,小神不过神游而已,想管也没本事啊!”
刘景浊点头道;“那就换个问题,此地附近,近几百年来,有没有姓丘的人家?”
山君立即点头,“有!但一百五十多年前,也就是射鹿山建成的时候,那家人就死绝了,连魂魄都没留下。后来我也没细查,因为那家人死有余辜。”
有?那就好问了。
刘景浊便又问道:“那家人是不是有个女儿,还有个刚出生不久的儿子?”
山君诧异无比,心说这些陈年旧事,怎么上仙会知道?
他点头道:“确实有,那个儿子还是我想法子送的。至于女儿,那时候十几岁而已,但出落的极其水灵。”
刘景浊点了点头:“为何死有余辜?”
山君叹息道:“丘家男主人不是个东西,竟然对着自己的女儿行那等……那可是亲爹!一大家子人,连亲娘也视若无睹。我原以为给他们个儿子之后,那少女就解脱了,结果不到几个月,丘家也就死绝了。”
刘景浊点了点头,“行了,你去吧。”
这位山君忙不迭起身,跑得那叫一个快啊!
刘景浊笑道:“走吧,还要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