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竖起大拇指,沉声道:「佩服。」
另一人笑着说道:「兄弟,钱可没那么好挣,见情况不对,麻溜儿跑路。」
话音刚落,说话那人忽然一颤,赶忙转过头,再不言语。
刘景浊看向那巨大甲板,挂满了花灯,还有个大台子。
他心说,难不成我这是上了贼船了?
大不了有事儿跑路嘛!万一没事儿,白挣一枚五铢钱,不好吗?
这艘大船,至少高三十丈,前后长达三百丈,都赶得上仙家渡船了。住处应该都在船舱,船楼
是玩儿的地方吧。
他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试探传音:「这位兄台,我真不知道什么事儿?传音告诉我,不犯什么忌讳吧?」
方才说话的那人以余光瞥了周遭几眼,这才传音道:「你不看邸报的?今年八月十五仲秋日,咱们璃月王朝小公主吕夭宴请瘦篙洲天骄至此同游,所以才这么大阵仗。据说为了让诸位来客不那么戒备,就故意把随行护卫撤走了,找咱们十个小小金丹,就是意思意思。之所以跟你说钱不好挣,你不想想,天骄聚首,咋可能那么简单?咱们能安安稳稳挣走这一枚五铢钱就算是烧高香了。」
刘景浊心说你这怕也是听别人说的吧?有点儿牵强哎,能名列一洲的天之骄子,怕这个?
刘景浊笑着传音,轻声道:「多谢多谢,我打小儿从外面长大,刚刚返回瘦篙洲,所以不太明白。」
可不敢说个我不是瘦篙洲人,要是说了,估计方才那家伙就要喊人了。
一洲天骄聚首?不晓得糜皖跟吕火丁会不会来?此地离着清水岛不远,想必应该会吧。至于糜皖,刚刚抱得美人归,怕是抽不开身。樊江月去了神鹿洲,暂时不在,沈白鱼作为一洲榜首,会来吗?还有一位排名第三的炼气士,好像是叫做白浚仪。至于排名靠后的,境界太低,只是年轻而已,刘景浊独独记得一位南姓女子,因为名字有点大,叫做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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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晓得今日会来上几位。
站在船楼顶端,刘景浊一边喝酒一边瞧着这江湾湖上小舟来往,不断接人上船。
天色微沉,一艘灵舟独自过江,小舟并无艄公,只站立一个年轻女子。
此时屋内也走出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一身仙气飘飘的长裙,其身后两侧各站立一位婢女。这位想必就是璃月王朝小公主了。
小舟靠近大船,白裙女子满脸笑意,对着来人施礼,笑着说道:「果然还是南真姐姐最是疼我,最早来的一个。」
舟上女子笑盈盈下船,轻声道:「你这丫头,支起这么大个场子,也不怕被人拂了面子?」
吕夭笑着摇头,轻声道:「我才不怕。」
刘景浊心说排名第八,堪堪元婴而已,倒是还算年轻,五十出头。
来了第一个,很快就再有人来了。
吕夭瞧见那艘船上站立的少年人,不禁一阵头大,她嘟囔道:「明明比我小,我还得喊人家小祖宗,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
南真笑道:「谁叫人家有个好爹呢,不过吕散木这小子怎么来了?」
原来那浑小子叫吕散木啊?名字还不错。
吕夭无奈道:「飘摇城选婿,挑中了糜皖,没法子,只能派这浑小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