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很快就进屋了,刘景浊一把抬起山娃,抱他去了草棚那边儿。
按住山娃脑袋,刘景浊笑着说:“没事儿,我会教她说话的。”
山娃挤出个笑脸,笑道:“这有啥,人家说的对。倒是刘叔叔你,不是有媳妇儿吗?瞅人家作甚?”
某人面色尴尬。
没过多久,钟槐板着脸领着三人走出来,说话都没点儿好语气。
“这里可没地方给你们住,要么就自个儿的搭草棚,要么就淋雨去。”
这个捣药童子板着脸,心说什么人嘛!我也就看在钱的份儿上,要不然,呵呵。
那锦衣老者笑着点头,轻声道:“老叶,想法子把马车弄上来,收拾一下给柚儿住,咱俩就凑活几天吧。”
老车夫点了点头,冒着雨就往山脚去。
至于那美貌少女,始终脸上笑盈盈,可眼神之中那股子对一切事物的漠视,压根儿就藏不住。
老人往草棚走了走,抱拳道:“在下姜恒生,要在这小住些时日,叨扰了。”
杨树叶赶忙拱手回礼,笑道:“都是病友,我也是叨扰钟老神医,咱们之间就不必客气了。”
反观刘景浊,只是怀抱白小喵,压根儿不理会他。
杨树叶只好笑着说道:“我这刘兄弟是个江湖人,不喜言语,老兄莫要计较。”
杨树叶也纳闷儿,刘兄弟不是挺好说话吗?咋个这会儿这般无礼。
结果那自称姜恒生的老者还未曾言语,一旁少女率先开口道:“那个背剑的,猫卖不卖?”
刘景浊这才缓缓抬头看向那爷孙二人,面无表情。
这丫头是欠收拾啊!再这样,我真得替你老祖宗教教你怎么说话了。
还好,那个姜恒生回头瞪了少女一眼,转过头后,满脸歉意,“我这孙女儿打小儿被病魔缠身,性子古怪,小友莫要计较。”
刘景浊淡然开口:“没事儿,我也读过两年书,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帮老先生教教孙女儿。”
结果那少女冷笑一声,讥讽道:“背了一把剑,把自个儿当剑仙呢?”
这死孩子,真是欠揍啊!不行,教剑之前,得想法子先揍一顿。
姜恒生有些无奈,只好转过头,打岔道:“老朽年岁已高,不知道二位能否帮个忙,让我跟我家老叶在这草棚里凑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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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叶几步过去挡住了刘景浊,笑着开口:“老先生不嫌弃就行。”
刘景浊便也没再言语,跟小孩子有什么好犟的,打一顿不就老实了。
这天到了后半夜大雨才止,刘景浊就如此打坐一夜。那个归元气境界的车夫趁着没人,便将那马车搬了上来,就放在篱笆外,姜柚睡在马车里,那老对老主仆就挤在草棚之中。
之前屋里瞧病时,刘景浊听到了姜柚得了什么病,钟老头看过之后,也佐证了病情。那死孩子当然不是因为病才这般说话的,一个不能怀胎的病,又怎么可能这样。
据姜恒生说,姜怯月已经许给一户人家,但对方是个大户人家,找了个大夫一看,发现姜柚天生是那种不能怀胎的女子,他怕孙女儿以后嫁不出去,这才走了几千里路,专门来找钟老神医的。
成亲之前要验身的,多半是王公贵族了,这姜恒生又能带着个归元气武夫,想必也是个官职不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