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孩子一天大过一天,逐渐开始有了胎动,每一次胎动,都在提醒她,肚子里还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孩子一旦出生了,不管徐家认不认这个孩子,对田薇薇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这是一条没有回头机会的路,总不能把孩子再塞回去吧!孩子出生后,成了独立的个体,有了人权,她的一生恐怕都会被这个孩子绑定。”吴谢池轻叹一声,像是想到了吴巧玉当年,如果吴巧玉从来没有生下他,可能吴巧玉的人生不会这般波折,如今也不会饱受情绪病的困扰。
“是啊,可是外力作用有限,毕竟那是她妈妈,她如果自己不能立起来,即使妇联介入,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成效。”说到这里,程亦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说,田薇薇的手机被李玉凤掌控,田薇薇是怎么和神秘人交流的?”
如今这个年代,人人都像是被手机拴住了脖子,衣食住行样样离不开手机,田薇薇被关在家中,不见外人,又没有手机与外界沟通,在李玉凤如此的高压管控下,神秘人还能顺利和田薇薇接上线?
吴谢池忍俊不禁,吐槽道:“那请问呢,小程警官,在没有手机、没有微信短信的年代,人们是怎么通讯的呢!”
程亦安恍然大悟,她居然陷入了这种低级的思维误区,以常规的情况来揣测非常规的事件。
程亦安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我真是傻了,提到联系就只想到手机,写信、捎口信、小纸条,方式多的是!明天我们去田薇薇家附近转转吧,虽然目前没能确定这个神秘人和田薇薇到底是否有合作,但至少这个神秘人是真的对田家情况很了解!”
吴谢池自然是答应的。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穿着便服出现在田薇薇租住的那个居民小区附近。
这个小区位于榕城有名的城中村东河村,和之前血色同学会案中的第三名受害者,宋承志所居住的和谐新村很相似,东河村也都是独栋小产权房,楼与楼之间的间距极小,两栋楼的住户几乎可以隔着窗户互相握手。
而东河村要比和谐新村更为鱼龙混杂,这里的房租低廉,居住在这里的土着民很少,多数都是来榕城打工或者做小生意的人租住在这里。
此时时间刚过七点,东河村早已彻底醒来,做早餐生意的摊贩们几乎要把马路的一侧堵满,睡眼惺忪的年轻人们从一间一间鸽子笼中走出来,涌向公交车站或者共享单车停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