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爷已经将整个皇庄都交给成爷了,你们以后要如何与成爷打交道,那都是你们的事,总之,你们要是弄出什么幺蛾子,可千万不要连累咱家”。
“尤其是你——赵鸿运!”
江宁突然捏着兰花指指着一个中年大叔,声音也尖细了几分。
“嘿嘿嘿!”
其余四个管事见江宁点赵鸿运的名,都不约而同的忍不住笑了。
眼里不免也生出了一丝同情之色。
当然,更多的还是幸灾乐祸。
江宁没有理会讥笑的四人,而是尖着嗓子对赵鸿运说:“你们旱组每年下发的粮食上交任务,几乎就没有完成过……”
“江公公,我们戊组完不成规定的粮食上交任务,这能怪我嘛?”
赵鸿运一脸忿忿不平的抗议说:
“且不说我们戊组的土地没甲乙丙丁四组的好,就连亩数也差了一千亩,要是能将那一千亩上好的水田划给我,我保证能完成规定的粮食任务”。
“哼,那一千亩水田可是皇爷划出去的,现在在嘉定伯和田国丈名下,要是不可能要得回来的,你就不要再幻想了”。
江宁有些不以为然。
皇爷赏给自己的两个老丈人各五百亩水田,谁敢去要回来?谁又能要回来?
真要是让人去要,能不能要得回来暂且不说,可如此出尔反尔,那不是打皇爷的脸吗?
赵鸿运闻言,满脸丧气的说:“那我能有什么办法?”
“嘉定伯和田国丈他们分得的那一千亩地,不仅霸占了水源不说,更是不让我们的水从他们地里过,说是怕冲走了他们地里的肥力”。
“这在丰水时节还好点,老天爷时不时还会给浇一下,不至于让秧苗旱死,可是到了旱季,为了让地里的秧苗不被旱死,我们戊组的那些佃户,哪个不是顶着大太阳去河流里面挑水浇的地?”
“江公公你说,我能怎么办?”
赵鸿运是越说越来气。
他是既气嘉定伯周奎和田国丈两人的霸道,又气江宁的苛刻不公。
要知道皇庄五万亩地,整体来说都是上好的良田,他们戊组之所以会被称之为“旱”组,就是因为两个国丈占据了水源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