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自鸣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唉!算了,也不知夷图他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竟然花了那么久工夫……”
“所以我就说呗,他们不管咱死活,我们得自己争口饭吃啊!”浓眉补充了一句。
于是,鸩自鸣也只好点了点头,默许了浓眉的主意。
“那成!我马上去跟线人联系,让他们立刻过来把人带走!”
浓眉说完,便和独眼一同离开了大营,只留凌战独自面对鸩自鸣。
而鸩自鸣仿佛无视了他的存在,继续若无其事地给胸前的伤口贴起了膏药。
凌战这时却冷笑一声道:“哼,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呐!”
闻言,鸩自鸣斜着眼用余光瞥了凌战一眼,略带讥笑地反问道:
“咯咯咯……我认识你吗?”
“你的确没见过我,不过你应该庆幸,要不然你早已身首异处了!”凌战霸气凛然地回答道。
鸩自鸣摇摇头,慨叹道:“行了,省省吧,吹牛皮的话我今天听得够多了,也够烦了!”
“吹牛?连七星里都能把你伤成这样,你居然说我吹牛?切,真可笑!”
这句倒是戳着了鸩自鸣的痛处,他顿时怒瞪了一眼凌战,但又逐渐恢复冷静,似乎不想再和他做无意义的争辩。
见鸩自鸣不说话,凌战满意地笑了一下,而后又说道:
“话说你们的老巢选可真是个好地方啊!我都开始佩服你们了,居然如此胆大包天,敢选在这里!不过我真是好奇,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鸩自鸣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看你还是担心一下被送进官府后怎么跟‘四方神佑’的长老们求饶吧!咯咯咯……”
“鸩自鸣,你以为自己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
“唔,说的对,还真不一定!不过,反正你是看不到了!哈哈哈哈!”
在一阵大笑声中,鸩自鸣招呼来门口的歹徒,把凌战再次拖回了原来的营帐中……
十一月,快要入冬的夜晚变得越来越漫长,翌日的拂晓迟迟不肯降临大陆,千齿峡谷在黑夜的寒冷中颤抖着,而与之共同煎熬着的,还有少年七星里。
已经快早晨了,七星里彻夜未眠,一个人坐在房床上,房间里灯火通明,他没有一丝困意,满脑子都在想凌战的事。
苦恼、歉疚、担忧、疑惑……无数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不停地在他心中发酵。
七星里从怀中默默拿出了在虎王涧捡到的小东西,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无比熟悉的画面……
“难道是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