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坚硬的城墙,还是仓库里满满的粮食,都让他们心里非常地踏实。
李申之此刻正在应天府中。
反倒是这些府县的大城,依然是原本的砖土结构,并没有用混凝土来浇筑。
所谓的砖土结构,是指外层用砖垒起墙皮,中间用夯土填满,外砖内土。
这种结构的防御能力,比起混凝土来要差了许多。因为这种城墙即便是修得再高大,也可以用最原始的办法拆掉:硬挖。
据说蒙古人进攻南宋的时候就用过这样的战法。
面对南宋人自以为的坚城,蒙古人顶着盾牌冲到城下,对着城墙就是一顿乱砍。
砍掉了最外面的砖块,再挖开夯土,硬生生地把城墙打出一个洞,冲了进去。
这种办法若是遇上混凝土的城墙,恐怕得把蒙古人挖得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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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如此,李申之坐在应天府中,竟然感觉有一丝丝的不安。
也不知是对这种砖土结构的城墙不自信,还是对外面的混凝土小城不自信。
第一轮的警报过后,所有人全部各就各位。
老弱病残坐守家中,所有青壮年全部到城墙下听令。所有的青壮年归张浚指挥。
军队系统由岳银瓶指挥,她将所有士兵分成了三波人,一波人站上城墙,一波人在城墙下休息待命,随时准备与城上的守军轮换,再留出一波人充当预备队,哪里缺人就冲到哪里。
按说岳银瓶本没有官职和资历统帅应天府的厢兵,年纪小不说,又是一介女流之辈,不该有这样的威望。
然而岳银瓶背后站着李申之,同时又得到了张浚的力挺,因此其在官府中的地位不容置疑。
至于在军中的威望,自有岳家军的背嵬军坐镇。
背嵬军的五十人按照每五人一组,分成了十个小组,分别统帅应天府的厢兵。
岳家军的威望自不必说,那是神一般的存在。
而岳家军的军汉们又人人听命与岳银瓶,因此岳银瓶的威望难题便间接得到了解决。
火器营经过李申之的改造,全部改行玩起了回回炮。
在应天府内距离城墙五十米处,建立了一处回回炮的阵地。
经过火器营士兵们连夜加工,一百架回回炮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向金人倾斜自己的炮火。
李申之坐在城门的望楼之上,环视一周,思索着城防布置还有没有什么纰漏。
岳银瓶站在李申之身边,一身戎装,娇小的身材透露出一股英武之气。
“夫君放心,打仗讲究审时度势。若是金人来势汹汹,咱们大可据城固守,谅金人也奈何不得咱们。若是金人来的不多,妾身有信心叫他们有来无回。”
李申之看着雄姿英发的岳银瓶,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舞台,或许岳银瓶真的适合在战场上闪光,而不是被自己圈养在屋子里取悦自己。
夫妻之间就是要互相成全。
可是李申之忽然间又有些恍惚,感觉与岳银瓶仿佛兄弟一样,一个胸肌比自己都发达的兄弟。
应天府城进入戒备模式的同时,所有县城也得到了情报,在同一时间进入了戒备模式。
不论是知县们,还是张浚等一众府衙官员们,内心全都忐忑不安。
他们并没有跟金人打过仗,在他们的印象中,金军一直都是无敌般的存在。
应天府各县虽然在张浚和李申之的组织之下进行了许多战备活动,但是到底能不能抵抗住金人,所有人心里都在打鼓。
宁陵县处于对金的最前线,知县韩平反倒心情平静下来。
此时的他顾不上忐忑,因为金人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当真正遇上金人的时候,韩平反倒一点都不紧张。所谓的靴子落地人心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却说张牧之领着淮北土匪躲在一座小城之中,正趴在城墙上看着金人。
李铁牛也凑着一颗大脑袋,挤在张牧之身边:“大哥,这金人是要上哪里去?怎么不打咱们呀?”
“你个混脑子,还盼着金人来打你呀?”张牧之一巴掌拍到了李铁牛的大脑袋上,转而继续看向金人的动向,说道:“瞧金人这意思,是打算直奔应天府去啊。”
“应天府?”李铁牛惊得大喊一声:“那李公子岂不是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