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走到岳家门口时,岳家上下老小全都候在路边,朝着使团队伍深深作揖。
李申之赶紧跳下马来还礼。
虽然他在和议之中以一己之力保住了岳飞的性命,于情于理都是对岳家有恩之人,但是岳家一家忠烈,这样的大礼他可受不起。
岳银瓶说道:“这礼你便受了吧,你若不受,我们就不起来,僵在这里也不好看。”
李申之点了点头,与岳家众人对揖之后,将岳雷搀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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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雷红着眼眶,说道:“李兄大恩大德,我岳家没齿难忘。日后若有差遣之处,岳雷义不容辞。”
李申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岳家上下是我大宋的脊梁,日后抗金大业还需要岳帅,还需要岳家众将卖命,我只不过做了自己能做的事而已。”
来到岳银瓶身边,李申之问道:“岳帅近来可好?”
岳银瓶点了点头:“父亲很好,谢谢你了。以后不要总是送胡虏血了,自从喝了你的胡虏血,父亲几乎就没清醒过。”
李申之眉头一皱,心想:岳飞每日醉酒度日,这个状态可不对。改日得去狱中见一见岳飞才行。
李申之与岳家的人在路边寒暄,使团队伍跟着停了半天,与百姓亲切的互动。感觉停留的时间不短了,赵不凡被赵士褭安排来催促李申之。
赵不凡先是跟岳家的人见礼,然后拉着李申之说道:“兄弟,时间差不多了,咱接着走吧。”
岳家在御街的北面,李申之住的茗香苑在御街的南面,赵士褭的府邸也在御街南面。沿着御街夸耀一番,走得本来就慢,如果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太长,恐怕天黑之前都回不到家里。
李申之深吸一口气,跟着赵不凡回到了使团队伍中,却没有上自己的那匹高头大马。
李申之走到赵士褭身边,拱手说道:“大宗正,下官想回家,便不与大宗正同行了。”
“回家?你不是住在……”话说了一半,赵士褭猛地反映过来,没有说下去。
而后赵士褭从马车上站起来,对着使团下令道:“传令,使团上下恭送李文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