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箭雨从使团阵中射出,厢兵冲锋在前的人呼啦啦地倒下了一大片。
由于距离近,第一波箭雨瞬间收割了对面五六十人,逼得对面冲锋的势头为之一顿。
梁兴抓紧机会,放出了第二波箭雨。
同样的士兵,同样的射术,在不同将领的指挥之下,只不过变换了一下节奏而已,效果便变得截然不同。
泗州厢兵刚才的箭雨,是边跑边射,准头上首先就差了一些。再加上距离偏远,根本就是胡乱射击,中不中全看人品。
反观使团这边,梁兴指挥得当,每一波箭雨都能对泗州厢兵产生大量的杀伤。
一时之间竟然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使团里的禁军是精兵,泗州厢兵才是一群乌合之众。
泗州将领到底上过战阵,知道士气的重要性,也知道冲锋的重要性。
眼看着敌阵就在眼前,若是不能一鼓作气冲过去,不仅功亏一篑不说,自己一方还将面临巨大的损失。
泗州将领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抄起朴刀。看到将领率先冲锋,泗州厢兵士气为之一振,也跟着加快了冲锋的脚步。
又是两轮箭雨过后,双方各有死伤,终于枪对枪,盾顶盾,展开了肉搏战。
老兵油子见势不妙,就有几个想丢弃盾牌逃跑的,当即被禁军统制的执法队砍了脑袋。剩下的老兵油子见他们的头儿玩儿真的,在没人敢偷奸耍滑,开始奋力杀敌。
偷奸耍滑是必死无疑,奋力杀敌还能杀出一条血路活下去,路该怎么走,不难选择。
双方激战正酣,各有死伤。
忽然,泗州厢兵之中响起一声号角,惊得使团中人一慌。
梁兴暗道不妙,赶紧朝四周望去,果不其然,在他们侧后方渐渐地荡起了一阵烟尘,显然是一支骑兵从那里冲了过来。
“怎么办?”禁军统制有点心虚。有战阵的护持,只要将士们奋力拼杀,还是有希望能抗下这一波进攻的。可如果敌人来了援军,那么自己的侧后方将会门户大开,没有任何有效的防御措施。
更悲剧的是,对方来的竟然是骑兵,攻击力更强,速度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