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躺下,李申之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薛叔,我看那茗香苑中,有不少房间还空着,环境也不错,咱们能否去住到那里?”
薛管家一愣,说道:“当然可以住了,那是咱家的地盘,还不是想怎么住就怎么住!”
李申之瞪着双眼,敢怒不敢言地质问着薛管家:“那刚才咱们为何不住在茗香苑,还要大老远地回到客栈里来?”
主要是住在自己家里有仆人伺候,在客栈还得自己动手。客栈也有一条龙的伺候服务,得加钱。
薛管家老脸一红,咳嗽两声,说道:“老朽以为少爷不愿意住在那里。毕竟那里是商贾之地,住在里面有损声誉。”
原来文人雅士们最注重一个名声。住在深山老林里的,是格调最高的隐士。住在闹市区的,还能说是大隐隐于市。唯有住在勾栏瓦肆中的,叫浮浪子弟,原先的李申之便是如此。
“嗨!”李申之一拍大腿:“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还顾得上那些虚名。咱们住咱们的,火烧眉毛先顾眼前。”
笑贫不笑娼的时代老子都经历过,还会在乎个这?
薛管家应道:“哎,老朽明日便去安排。”
……
三更天(子时正,零点整)。
李申之一行三人来到了岳府门口。
敲门声三长三短,是约定的暗号。
岳雷轻轻将大门打开一道缝儿,三人迅速溜了进去。
在院墙上,岳家架起了梯子,方便李申之出入。
没有过多的寒暄,李申之领着金儿和李修缘一同翻墙过去,岳银瓶也悄默声地跟在后面。
顺着管家说的位置,很快便找到了印章。
金儿顺便又取了些换洗的衣服,整整背了一个大包袱。
李申之很绅士地要帮金儿背包袱,却被金儿嫌弃他细胳膊细腿儿,没力气不中用。
“不中用?”李申之一把夺过包袱:“男人不能说不行!”
金儿拗不过他,只好任由他去。
哪知李申之刚背上包袱,便听得“嗵……”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