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美丽的睡眠,方平身陷于各种毫无逻辑的梦中,奋力挣扎。然而,更令人悲哀的是,将他从梦境中解救出来的,不是美丽空姐,而是他那颗剧痛的脑袋。

这种感觉,就仿佛刚下刀山,便入油锅。

实在太难受了,方平终于还是拿出了自己的特制手机,在询问过空姐,并被告知飞机进入平稳飞行阶段便可以使用手机后,他拨通了那个仿佛正在冒着贱气的号码。

“莫西莫西。”

电话那头,是熟悉的腔调,加上熟悉的声音。之前或许是自己的潜意识里不愿承认,但当这第一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心中那股突然出现的安全感,说明了那个贱人对自己是多么的重要。

“喂?请问是缅北来电吗?是需要赎金吗?没关系,请尽情开价,但凡超过一千块,你们就可以直接撕票了。”

对方的语气平静且坚决。

方平又突然感觉,这贱人似乎也可以不太重要。

不过终究还是有求于人。方平假装完全没有听见刚才的话,说道:“老板老板,是我啊,您最忠实的,以后为您养老送终的我啊!几天不见,我可想你死了!您最近跟大姐头的夫妻生活还和谐吗?还不准备要个孩子吗?做为您最坚实的支持者,我可得先说一句,自古以来,都有父凭子贵的说法,就比如说三国时期的司马家……”

正当他准备侃侃而谈,秀一秀自己的历史文化知识时,却被对面无情地打断,“你停一下。我先说三点。第一,你这屁话连天的样子,证明了你确实是方平本人。第二,虽然你很鸡贼地将自己的心里话藏在了这一堆听起来很无耻的信息里,但依旧被我精准地捕捉到了。最后,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开的是免提,你大姐头就在我边上。”

方平:“……老板,求你个事儿,把摄像头打开?”

夏福旺:“你想干什么?”

方平:“没什么,我只想让大姐头帮我看看,我跪的姿势还算标准吗……”

夏福旺:“不用了,她已经走了。你要是想跪,就回来跪吧。还有,你打电话过来是要干什么?”

方平:“其实没什么啦,主要就是想你和大姐头了,想第一时间见到你们。”

夏福旺:“你知道你这个年纪,说出这样的话,会很恶心吗?不就是想让我们接机去吗?直说就是了。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答应吗?机场这么远,时间就先不提了,你知道来回这一趟出租车要多少钱吗?还有我记得,陆明那家伙有安排人接送的啊?”

方平:“可是老板,我现在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