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年谢病游将手中抱着的那叠医书药方放下,然后说道:“若无其他事情,弟子便先行退下了。”
“去吧。”
天化药君说道。
少年谢病游转过身,离开。
自始至终他都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情绪外露。
这时候,林媛沅却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他了。
倒不如说会生气会愤怒会不忿的少年谢病游,会令她更感到安心,符合世间常理。
而这样毫无情绪反应,却只让感觉到不安,和一丝恐惧……
在这之后,少年谢病游依旧如往常那般,沉默恭谨,任劳任怨。
似乎那日在门外所听见的对他毫无影响。
那位年轻的药王谷医修在试探过他几次之后,满意地离开了,而在这之后,他对少年谢病游的压榨也更狠了。
似乎是没有了顾忌,于是肆无忌惮地欺压。
林媛沅:我说什么来着……
人类这种生物,不管修不修仙,本质都是一样的,欺善怕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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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
天化药君带着少年谢病游、年轻药王谷医修去给一户人家看病,林媛沅也跟着一起去了,她以小白猫的姿态被少年谢病游抱着,她去了,单独被撇下留守家中的小山雀裴宁当即不干了,发出强烈的抗议,表示他也要去。
最后小山雀裴宁就趴在少年谢病游头顶,也跟着一起去了。
于是少年谢病游便头顶小山雀,怀抱小白猫,活脱脱一迪斯尼在逃公主。
但无论是天化药君,还是一贯喜欢打趣他的年轻药王谷医修都对他这幅模样视若无睹,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病人是一位年轻的男子,脸色苍白躺在红木雕花大床上,意识昏迷。
旁边神色焦急悲伤的是他的父亲,以帕子捂着嘴低低抽泣的是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