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血腥味。”谢病游指出道。
林媛沅顿时笑道:“看来瞒不过你,我过来的时候路上遇见一只野猫,长得怪可爱的,便逗弄了一番,谁知这猫凶的很!一时不察被它挠了几爪子。”
说完,她便伸手撩起了另一只手的袖子,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小臂,只见那上面触目惊心的几道红痕,是被锋利的爪子给挠破留下来的。
“你是狗鼻子吗?”
林媛沅感慨说道,“这都闻得出来。”
她心想,亏得我早有准备!
林媛沅近距离接触了受伤流血的楚狂风,给他处理包扎了伤口,难免身上会沾染到血腥味,一般而言这么细微甚至是可以忽略不计的血腥味应当是没关系的,但是谢病游非一般人,林媛沅担心自己会因此暴露她和楚狂风接触过的事情。
以防万一,将自己手臂个弄破了。
如果谢病游没说什么那就当做无事发生,若他提出了,便以此为理由糊弄过去。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是过于谨慎,想太多。
也许谢病游根本不能察觉这么细微的小事,但现在证明她是真机智!要不然这下可不好糊弄!
谢病游看了一眼她手臂上的那几道红痕,说道:“下次小心,野猫野性难驯,易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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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林媛沅乖巧应道。
见他没再追问,松了口气,心想还是挺好糊弄的!
谢病游收回目光不再多言,开始日常给她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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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扎针完成(√)
等到谢病游将林媛沅手臂上的金针都拔完之后,林媛沅惯例地找他要了颗糖,谢病游虽然嘴上颇有微词,但还是给她了。
主要是他若是不给,这人又要追着他念叨个不停,为免于魔音贯耳,图耳根清净,谢病游毫无挣扎就妥协了,她开口要,他立马就给。
完全被拿捏住了呢!
林媛沅坐在椅子上晃着双腿,嘴里嚼着从谢病游那里要来的糖,一脸的快乐。
谢病游不明白区区一颗糖罢了,为何她能如此乐此不彼。
忍不住便问道,“这糖有这么好吃吗?”
“这个嘛……”
林媛沅抬眸看向他,好吃的不是糖,而是每次谢病游一副被强取豪夺被迫白给(给糖)时的不情不愿却屈服隐忍的表情。
她将用舌头将口腔中的糖果卷起,舌尖抵着上颚,口腔里弥漫传开的甘甜滋味,令她心情愈发美妙愉悦,“很美味呢!”她笑着说道,看向面前谢病游的目光笑眯眯的,那颇有深意,意味深长的表情,也不知说的是糖,还是……
谢病游看着她,心想还是个孩子呢!
只有小孩子才会喜欢糖。
“你手臂上的伤,我替你处理下。”谢病游目光落在林媛沅那只被猫挠了的小臂上,白如凝脂的纤细手臂上这几道红痕越发的显得显眼,触目惊心。
谢病游看着,微微皱起了眉。
“哎,这就不必了吧!”
林媛沅不以为然说道,“只不过是小伤,过会就好啦!”
谢病游脸上露出不赞同神色,“不可轻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当爱惜!”
闻言,林媛沅抬眸看着他,脸上扬起嘴角露出灿烂笑容,“怎么?你想当我爹?”
“咳咳……“
一旁正在整理桌案上散乱的药方典籍的裴宁,猝不及防听见如此暴言,顿时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
至于谢病游,他一脸沉默。
“不得胡言!”
谢病游瞪了她一眼,“生身父母,岂能胡乱认之?”
“可我从小就无父无母啊!”
林媛沅一脸满不在乎,“父母是什么,我不知道。”
她这幅身体是她游戏里捏出来的,哪来的父母!
非要说的话,她自个就是。
“无父无母,天生天养。”林媛沅说道。
谢病游闻言脸上神色不由柔和,看向她的目光温和而怜惜,“你也不容易。”
“如此,应当更加爱惜自己才是。”他说道,执意要给林媛沅包扎手臂上那看着已经快愈合以修士的恢复力过会只怕就要消失不见的红痕,真不知道他是医者仁心职业习惯,还是多管闲事多此一举!
林媛沅看着面前悉心温柔给她包扎手臂的谢病游,心下如此感慨道。
“好了。”
谢病游将林媛沅手臂上的纱布缠好,叮嘱她道:“今日别碰水。”
林媛沅听后当即就想说,别说今日了,顶多一个时辰,我手臂上的那点伤痕就全部愈合消失不见了!碰水完全没关系啊!
但她觉得,她要是这么说,谢病游肯定又得抓着她说一大通,索性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