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龙神这幅样子，他恐怕早有预料，可没见他对家养的小狐狸会说话这件事情有多么震惊意外。

“……那是哪里？”林媛沅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问道。

“往东边去，魔气是从那里传来，那里是源头。”龙神说道，然后他便一直朝着东去。

林媛沅发现，这是前往晋州的方向。

晋州，也就是龙神最后化身为龙脉镇压魔气净化灵气之地。

一切回到了最初，因缘起时。

越往东去，越靠近晋州。

这些魔气也越强烈浓郁，黑雾更深了，更恐怖了。

但是骑在青龙背上两只小爪子紧紧抱着龙角的小狐狸林媛沅，却没有像之前在高山上那般受到魔气的侵害痛苦不堪。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林媛沅意识到这里有点不对劲……

她的大脑飞快地转动，这里是幻境，幻境里的一切都是虚妄，也就是说林媛沅感受到的被魔气侵害的痛苦，也是虚妄。

但这种虚幻是基于真实而存在的。

正是因为有了现实里真实存在之物，在幻境里才能够复刻出来。

但是林媛沅并未经历这场天地大劫，她是没有亲身经历过魔气侵袭的痛苦，在她的意识内是不存在这个的……

那么她所感受到的魔气侵袭的痛苦，来自何处？

那种清晰的明确的痛苦折磨，绝非是凭空想象而出的。

它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痛苦……

折磨一个人的肉体，精神……

摧残。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便是答案。

林媛沅很快地就意识到了答案，这是龙神给予的试炼，是龙神所在的幻境。

幻境里的一切，都来自于他。

鲜花，阳光，雨露……

源自于他的记忆。

魔气侵袭痛苦折磨，亦然。

林媛沅便了立即明白了，她那一瞬间感受到的痛苦，正是源自龙神。

与他感同身受。

物理肉身层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