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博点点道:“也好,介甫兄,陈大人,我知道前面有个茶棚,两位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咱们可以到那儿喝喝茶。
依文某的估计,再有一盏茶的功夫,杨将军就可以攻到巫家大院了,等咱们喝完茶,养足了精神,正好可以去巫家大院问问,问问他们为什么要勾结辽人?”
王安石苦笑道:“杨将军和呼延将军正在前面拼命,你我在后方饮茶,这也有点说不过去吧?再者,咱们在这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有哪个茶棚敢开呀?”
文彦博故作轻松地道:“煮茶这活不难,两位来到成都府,文某自当尽一回地主之谊,你我都是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跟在他们身后,反倒分他们的心,不如让他们放手一搏。”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眼前的战况,不管是陈让还是王安石,他们的神情都不那么淡定,在他们的周围,虽然有呼延庆率领的盾牌兵护着。
仍旧架不住衔道两旁漫天的箭雨,不停地有利箭穿过他们的防护网,射落在他们的脚前身后,如果不是呼延庆眼疾手快,陈让估计就躺地这冰冷的长街了。
不得不说,文彦博做事,还真的有一种举重苦轻的大将风度,在漫天的箭雨中,神色始终如一,特别是现在,眼看就要攻进巫家大院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去喝茶。
陈让想到这里,附和着说道:“文大人说得没错,临近巫家大院,战况也越来越激烈,有我们在这里,呼延将军就没办法分身,王兄,要不,咱们就听文大人的?”
说话间,一枝利箭忽地穿透一个盾牌兵的咽喉,去势未竭,直接射向陈让的小腹。
陈让的旁边,一直跟随着安平,见少爷势危,一个错步,来到陈让的面前,跟着挥舞短刀,压住箭头。
刀箭相接,发出铛锒声响,一股大力袭来,直震得安平的虎口发麻,短刀几乎拿捏不住,身形后移,这才将这股力道压住。
呼延庆见此,大声叫道:“大家小心,这不是普通的弓箭,这是巫家强弩,灵山、沈从、安平,你们保护几位大人后撤,其他儿郎,随本将军杀敌。”
事情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已经由不得陈让他们犹豫了,呼延庆久经战阵,临危决断的能力,远超常人,一觉情况有变,当即命令沈从灵山短后。
而他则率着厢军弟兄,向着街道的两旁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