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因为这件事,官家都封陈让为承奉郎吗?没错,你骂对了,妖法就是他破的,用童子尿也是他想的,跟我姓夏的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自己当时就觉得这家伙的手段有些不地道,因此也没有问他是谁,毕竟,这些人对他来说,不过是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也就没去留意。
却没想到,偏偏就是这个人生中的过客,却为他讨得这么一个文散官,却不由得他不去过问,“呼延兄……还记得我们在凤翔府遇到的那个夏老吗?他是谁?”
“不会吧?你连夏老都不知道?他就是夏竦夏子乔呀,当初他主政西北的时候,范相公和韩相公都在他的手下任事呢……”
呼延庆很是惊诧,他是真的不知道陈让何以问出这么傻的问题来,在他的印象里,陈让一向都是聪明的,他既然知道好水川,就没有理由不知道夏竦呀。
陈让一拍脑袋,他真的想把自己的脑袋送到门框里让门夹一夹,那样做,或许会让自己清晰一些,夏竦呀,大宋朝有名的大奸臣呀。
庆历新政呀,欧阳修、范仲淹、富弼、石介等一大帮牛人呀,却被夏竦利用一个女人模仿石介的笔迹,打得体完无肤,我去,这样的人,自己咋就没想到呢?
这个世上有没有后悔药,如果有,陈让不介意自己喝上三大碗,是的,他真的后悔了,特别的后悔,早知道是这人,自己当初多什么事呀?
呼延庆见陈让一副懊悔得都要钻地洞的样子,很是不解地道:“夏老给你讨官,有什么不对吗?哥哥我从军数年,杀敌无数,到现在也只是个从义郎,都是从八品呢。”
看他的样子,到现在还挺得意的,就是不知道,他在回去的时候,路过凤翔府,会不会被那些醒悟过来的民众扔大粪,从而让愤青这个名词早生千年。
玩弄百姓于股掌,站在人性的制高点上挥斥方遒。
自己当初还在担心夏老会不会被反噬,哪里会想到这家伙竟然四两拔千斤,就这么轻轻一拔,管他洪水猛兽,全冲自己来了。
自己原本还想着利用柳青青的搭建的商业网络,跟柳青青合作,做一点边境贸易的生意,但看现在的情境,自己还敢去秦凤路吗?
这个夏竦夏子乔,你出来,我保证不抽死你……
陈让突然觉得自己倒像个丑,那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感觉,让他真的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