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长谷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手段他见得多了,他连死都不怕,还怕你的手段吗?
陈让见他不说话,遂将目光转向他的脚后跟,缓缓地道:“药效还没过,所以你们现在感觉不到疼,如果你能早点把名单交出来,包扎包扎,说不定以后还能走路。”
野利长谷仍旧没有说话,西北苦寒之地,环境相当的恶劣,在那种环境里长大的人,骨头或多或少都是硬的。
“不说话,就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一个人的忍耐总是有限的,饶是陈让的脾气,此刻也由不得他不动粗了。
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药效还没有完全过,这个时候,就算用竹签扎手指,估计也感觉不到有多疼。
陈让想到这里,从桌上抽出一张草纸,帖在野利长谷的脸上,然后端起桌上的酒碗,使劲喝上那么一大口,然后喷洒在草纸上……
草纸的质量有些不太好,透气的功能还是蛮强大的,对此,野利长谷虽然觉得呼吸有些阻碍,却也没有感到有多难受。
原以为他有很厉害的手段,如今看来,亦不过如此。
一张不成,那就两张,两张不成,那就三张……三张不成……那不好意思……在极度缺氧的状态下,如果你还能坚持不死的话,陈让真的可以跪下来叫他祖宗了。
野利长谷不错,他是真的坚持到了第三张,只是当第三张刚帖上去的时候,他的头就开始在那儿乱晃了……
“摇头?”
“唔唔……”
“点头?”
“唔唔……”
“你唔唔啥呀?你到底是摇头还是点头呀?”
“点头……点头……小兄弟……快把草纸拿开……我家主人点头了……”
“点头啦?他真是点头啦?”
“他真是点头了……你看……他又在点头了……”
旁边的随从见状,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