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二狼盯着落木,用沙哑的声音道:“为什么?”
落木收起器息,道:“你不想杀伤小韵,所以,我也不杀你。但你刺我一刀,我也要还你一刀,这样才算公平。”
破了器藏的虫二狼,已经战力全无。这对落木来说,够了。非必要,无关生死。
虫二狼默默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俯首道:“多谢!”
说完,抬头朝春风楼茶楼方向望了一眼,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拖着沉重的步伐,头也不回地向大院外走去,边走边竭力扬声道:“我,虫二狼,认输!”
“真正的御息师居然是落木那小子!”月轻言望着虫二狼这一头受伤的野狼慢慢远去,渐渐从震惊中缓了过来,他感慨一声道:“早该想到的,阴顷灌顶而入的那一刀,当时就觉得有些蹊跷,却又说不出蹊跷在哪里。只是,当时都把注意全都放在了小韵身上,因此就忽视了那小子的存在。”
虽然事出意外,青云布衣却并没有像月轻言和虫二狼那样感到震惊,对落木,他骨子里有些看他不起,但战局一开始,就从没有真正轻视过他。
正如虫二狼所言,他不轻视任何对手,哪怕对手手无寸铁。
“这个结局,可能如你的意?”青云布衣缓缓放下杯子道,手指轻轻柔柔地转动着杯子。他的内心虽然说不上震惊,但在刚才要说没有惊讶,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在情绪上表现得波澜不惊。
“如意!”月轻言已经从震惊后的短暂失控后渐渐恢复了平静,他轻笑一声,道:“这样一来,海坊中的浮筹落筹一定会发生不小的变化。我没想到虫二狼会输,更没想到他会输得如此彻底。但,这对我的赌局而言,是好事,大好事。如此才能骗出足够多的筹码。被骗出的筹码越多,自然获益越是丰厚。在保障筹码无险的前提之下,意外,当然是越大越好,这样的赌局才是最理想的赌局!”
青云布衣冷冷道:“按你所言,若你再放点水,继续输落一局,岂非能获益更多?”
月轻言佯装作愕然,一笑道:“我们月家子弟在外做生意,一直奉行一条家族中的无上法则,不知青云兄而曾听说。”
青云布衣摇了摇头,道:“愿闻其详。”
“只赚有命花的钱,这就是月家生意的无上法则。”月轻言道:“你以为,若我刻意放水,宫后娘娘可会放过我?”
青云布衣淡淡道:“我不知宫后娘娘是否会放过你,但我知道王上一定不会饶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