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布衣道:“桂花楼不一直是王上随时抓在手中的牌吗?”
“那么,下一位,是不是又该轮到宫青柳出牌了?”落木道:“青云布衣,宫青柳这次会发什么牌过来?”
青云布衣眉头微皱,虽不喜与落木搭话,但还是接过他的话茬道:“如五公子所言,我只是一张牌。一张已经被上家摊在桌面上的明牌,在下家出牌之前,我又如何知道下家会发出什么牌?”
“下家的牌是看着上家发出的牌出的,王上发了牌,宫青柳的牌自然不敢大过王上的牌。”夜月萧叶道:“不仅如此,要保持牌局平衡,月牙镇跟的牌,也不能大过王上,这场的牌局才能维持得住。”
落木道:“如此一来,僵持住的牌局就转变成了游戏。青云大人,你的到来,是否意味着夜月王已经暗示了这一场游戏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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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布衣微微沉默了一会,道:“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不言自明,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你心里明白就好!”
落木话锋一转道:“但这是夜月王的规则,月牙镇为什么要遵守?”
“落木,人要有自知之明,若不是五公子当你是他的朋友,你连在我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青云布衣冷冷道:“夜月境内莫非王土,月牙镇归辖夜月,王上的规则自然也是月牙镇的规则。”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来的会是你?”落木眼光微冷道:“青云布衣,桂花楼这样的组织什么时候变成了传令官,开始负责传达政令了?”
“王命所至,无所不尊,王命即是职责,何来区分。”青云布衣盯着落木的眼睛,目光渐渐凌厉起来:“桂花楼如此,月牙镇更当如此!”
“是否如此,牌局论了输赢再说。”落木迎着青云布衣的目光,丝毫不退缩,也盯着他的双眼道:“这不正是夜月王派你来的目的吗?”
“游戏没有规则,何以论输赢?”青云布衣冷声道:“我如果是你,就会欣然接受这场牌局。我劝你,还是别浪费了五公子为你们递到宫里的牌。我这张牌要是被王上收回去,你应该知道月牙镇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这个后果不是你们区区月牙镇所能承受的。”
落木针锋相对道:“不是月牙镇能承受的后果,难道是夜月能承受的后果?”
青云布衣没有答话,默默移开了一直盯着落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