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翼族走了,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并不是你的错。”红衣少女柔声道:“你已经尽力了。”
落木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默然不语,伸手抓过酒壶,狠狠灌了两口,走到洞口,看了看天色,道:“天亮了,老镇长大人应该已经回来了,不知道江姨是否也回家了。”
落木转身背起夜月萧叶,打开洞口,走了出去。
金玉大早就已经候在洞口,一脸焦虑的在洞口边来回踱步,不时指挥一下店里带来的几个伙计收拾翼族残尸,一见到落木出来,马上迎了上去。
看见落木背上的夜月萧叶,随后出来的红衣少女,他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笑盈盈起来,一返春风楼中掌柜的姿态,毕恭毕敬地拱了拱手道:“五公子,满镇子都在找您,不想您在这里,我们老镇长大人已经回了,依您吩咐,正候着您呢。”
不等夜月萧叶回礼,落木摆了摆手,小心将夜月萧叶放下,对金玉道:“金叔,他受伤了,要尽快治疗,劳驾你先送他去江姨那里疗伤,老镇长那边现在还不急于见他的。”
金玉应了两声,从落木手中接过夜月萧叶,却不去看受伤的夜月萧叶,而是细细地上上下下将落木打量了个遍,见落木无恙才放心下来。
他指挥店里伙计就地取材,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支棱起一副简易的担架,将夜月萧叶抱到上面,领着两个伙计担上,往山下诊所而去。
落木指挥剩余伙计,继续砍了木头,又做了一副简易的担架。
落木与红衣少女回到洞内,将白姨的躯体搬出来。
伙计都不敢进入洞内,毕恭毕敬站在洞口,接过白姨身体,放到担架,与落木和红衣少女一路迤逦下山。
一路上,落木和店里的伙计大概了解下镇里昨夜发生的情况。
到了镇里,将红衣少女在春风酒楼安顿好后,他就急匆匆朝流归家赶去。
流归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必须要去流家通报一声。
一路上,明明知道流归不可能归家,但他的心里却还是自己欺人地揣了一丝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流归的家以剑结庐,是镇上唯一的剑庐,到了剑庐,流归自然不可能在家,只是没想到他要找的流剑也并不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