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把他扑倒在沙子里的青驴坐将起来,象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点上一杆旱烟,嘴角里吐出一个烟圈,悠悠点了点头。
“夯货,这群翼族为何如此仓皇?”莫铁匠一拍脑袋,好像想明白了些什么,惊呼一声道:“莫非刚才真有剑息撼天,非我眼花?”
青驴一脸不屑地看着莫铁匠,心道,这些年,你什么时候不眼花?偏看真的了,却当自个眼花。
莫铁匠搔头道:“慢着,慢着,撼天境,五候王中,谁会来这里?”
青驴终于忍不住,张嘴吐出一口浓烟,道:“莫老货,你个蠢老头,只顾看了剑气,可注意到剑花。”
“剑花?”莫老儿闭眼,暗自回想,剑气身冲天的时候的情景,突然张开大叫道:“映月,那是映月!传闻泗野大战之时,已经陨落了,不想他还活着,隐居到了塞外!”
青驴默然不语,嘴里吐一个一个又一个烟圈,烟圈一个套着一个又套着一个......
莫铁匠也不说话。
一人一驴,坐在沙丘上,两个长长的影子挂在冷冷的沙子上。
良久,莫铁匠自言自语道:“白日一进月牙镇就觉得古怪,就是说不出所以然。金胖子会把春风酒楼开在那里,我就应该知道,那绝不会是个普通的镇子。”
“还有那位少年。”莫铁匠道:“就是叫落木的那个娃,还不曾练器,却能给斩铁开了器。当时一时兴奋,光顾着跑路,没有细想,现在细细想来,那那都透着古怪。”
“这个镇子大小妖孽横行,不行,我得回去看看。”莫铁匠拍了拍青驴的肩:“外面流浪久了,咱也是时候找个地方落落脚了。”
青驴一脸不情愿地爬起身来。
莫铁匠一跃而上,拔出葫芦塞子,灌了青驴一大口,青驴这才舒展起来,长叫一声,奋蹄踏沙而去。
莫铁匠收起葫芦,挂到腰间,哈哈大笑两声。
月牙镇,月牙镇,我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