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离开?去哪里?南边还是北边!”谢锦安稍稍一想便能想到。
江南水患,承王领旨去了那里。
北边已然开战,楚家军已在御敌。
哪边都不是好去处。
“不用你管!”谢明矅梗着脖子道。
谢锦安思虑了一回,便猜到他要去北边。
他既要了这个守孝的名声,再去了江南叫人认出反而不美。只有去了北边,远离京城,才不会叫人认了来。
“你要去北边的事,你媳妇儿可知晓!”谢锦安正色道。
“我去哪里都不用你管!你管好那个人,我才不像你,她敢欺负以宁试试……”谢明矅昂着脑袋一脸的叛逆、不屑。
谢锦安明白了,莫以宁拦不住他,抑或是并未拦他。
他去北边不是坏事,只眼下并非是最好的时机。
罢了,一味的关在府里哪里又养得出翱翔九天的雄鹰。
他皱了皱眉:“我知晓了,你放心吧,断不会有人欺负她……”
又忍不住嘱咐他:“你小心些,出门在外刀枪无眼。也早些回来,你媳妇儿还等着你。北边苦寒,这时节便要多穿些,一路上多带几件衣裳……”
谢明矅就是担心莫以宁在这府里孤立无援,这才不得不来寻他,听他交待完了,默了默,转身便离去了。
出了慕禾轩谢明矅懊恼的不行。
他来的时候越想越委屈,心里都想好了,他要理直气壮的问他。
问他为何要由着那些人毒害他!
问他为何要装模作样的,又不肯护着他!
还要问他年幼时对他的疼爱到底是真是假!
可是……
可是对着那人,他一句都问不出口。
谢明矅呼出一口郁气,不问也罢,只期盼他真能替他护着棒槌精一些,莫要让她受了那老太婆的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