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猜猜，刀会落在哪里。”

001抬眼，他并不知道，他无法去看透这个人，他感觉这个人并不像之前的任何一个001，现在倒像是最开始的那个001。

很麻烦。

刀子落在身上，鲜血溅落在沈念枝的脸庞，沈念枝看着他，指尖在他的肩膀的鲜血处轻轻滑动。

“继续猜猜下一刀会落在哪里？”沈念枝冷淡的看了一眼，刀子上的鲜血依旧在不断的滴落，大概是因为低头的原因，他后脑上的鲜血顺着头发落在脸庞。

鬼魅般。

001觉得他必须立刻脱身。

他也这么做了，在沈念枝的刀子再一次落下的时候，他迅速的逃离了这里。

刀子落下的时候，沈念枝站在那里，静静地擦拭着脸上的鲜血。

应该说什么，应该做什么，他通通不知道，只是麻木的站在那里。

他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完蛋了，他实在是无法去理解更多的事情，也无法去述说更多的事情。

脑子里一片乱麻，他感觉所有的一切都要完蛋了，顾衡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在他的身后，指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念枝转身抱住他，眼泪从眼角滑落。

"I've searched my whole life to find someone like you. You plete me in ways I never thought possible."

沈念枝的声音很沙哑，顾衡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词语，“你说什么，我有点听不清。”

“他说他爱你，”“沈念枝”双手插兜站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出来，“今天晚上的事情估计不会很麻烦，但沈念枝的情况并不算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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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顾衡淡淡的对上他的眼睛，“不过没关系，我会想办法，即使是他对我们的抑制到了99％，我也不会放弃他。”

沈念枝呆呆的看着顾衡的侧脸，指尖在他的后脑轻轻抓动着，“我说我爱你。”

顾衡顿了顿，他呆滞抱住沈念枝，“真的吗？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你是清醒的还是……”

“顾衡，我像是晕头转向的吗？”

顾衡看着他，松开他对上他的眼睛，似乎是非常不确定才又捧住他的脸，“再说一遍，沈念枝，你再说一遍。”

一旁的“沈念枝”不忍直视直接离开，沈念枝冷淡的对上他的眼睛，指尖在他的脸庞轻轻滑动，“我说我爱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应该大概就是吧。”

“为什么这么突然之前不是……”顾衡看着他，这件事情连一个过渡期也没有，他还是有些不确定，毕竟这个人是沈念枝。

“我也不知道，”沈念枝闷闷的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你就当是今天晚上我喝醉了在胡说八道，明天一醒来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又是怎么可能的事情呢？顾衡看着怀里的人，斟酌着揉了揉他的头，“我知道了。”

在黑色的天气里，他似乎真的闻到了淡淡的酒味，但想要去追寻、去仔细闻一闻的时候却又归于无有。

“顾衡，”沈念枝的声音闷闷的，“你会有办法吗？你觉得我现在究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沈念枝抬眼看向顾衡，

——“你觉得，我现在是被控制着，还是没有。”

顾衡顿了顿 这件事情他完全不知道答案，他觉得沈念枝根本没有被控制，但是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沈念枝当时也不会对他千叮咛万嘱咐。

半晌，他垂眸，诚实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