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群人散开,谢与慈把电动车推进院子。
谢清和谢莲还在油厂,她着急先回来了。
君与秀跟着她进了院子,头顶的葡萄架,垂落的支杆滑在他脸上,令他窘迫的矮下身子。
谢与慈并没有把人请进屋,转身朝屋外走去。
“君与慈……你住的就是这个地方,山清水秀还不错嘛。”
君与秀跟了出来,左顾右盼的打量欣赏美景。
谢与慈出了院子,神情冰冷骇人,拒人于千里之外。
君与秀隐约猜出她为什么恼火。
“怎么,我不能来你亲生父母家里?”
“对!”
谢与慈毫不犹豫的回应。
“……”
“好吧,是我唐突了,抱歉。”
君与秀环顾四周,悠悠叹了口气:“这儿可真够偏,导航都不知道路。”
“如果真觉得抱歉,尊重彼此的意愿,才是唯一真诚悔改的方式,不是吗?”
谢与慈丝毫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君与秀知道她来脾气了,双手插进兜里,目光讳莫如深:“君与慈,你真的以为自己彻底自由了吗?”
只要君家不允许,她就不可能有自由可言。
“可能,也许并没有!但,在我跪下求你们之前,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踏足这里。”
谢与慈冷漠的神情,分寸不让,开口的语气,更是冰冷彻骨。
君与秀本该生气的,但是他又欣赏这股子护犊子的劲,令他有种血脉偾张的期待,她求人的时候,该是何种姿态。
“阿慈,人不该有软肋,你忘了曾经的教训?”
君与秀知道她在乎亲生父母,有时候他们都想不明白,君子瑜回到君家后,养了二十年的农村亲人,看都不看一眼,因为他们贫穷,谢与慈又为什么对君家嗤之以鼻,却对贫穷的养父母这么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