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送给我的定亲信物吗?信物犹在,岂能言亲事已退?”
顿时赵昊和晏淮安两人都黑下了脸。
沈川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前未婚夫在这公然挑衅?
崔令棠可不惯着他在这胡说八道,觉得今天势必要说清楚,要不然今天在场这么多人还有百姓。
若是不说清楚,恐怕别人还真的以为她还未与沈川退亲。
“沈川,退亲是你父母还有祖母都同意了的事,由不得你在这里信口雌黄!
至于这信物,是你自己不肯退还,你的信物那枚玉玦我早已退还给你!”
说完,崔令棠直接打开了沈川递鸳鸯戏水灯的手,而是拿过了晏淮安递过来的海棠花灯。
晏淮安顿时笑了,沈川看了一眼晏淮安,晏淮安也没有退缩,而是直直与沈川对视。
晏淮安又转而看向了崔令棠,温柔多情。
而沈川看着崔令棠与晏淮安相对而站盈盈一笑的样子,只觉得刺眼睛,拂袖而去。
赵昊也觉得刺眼睛。
娘说要把阿棠许给自己做媳妇,可不能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什么无名之辈截胡啊!
这个晏淮安是何方人物?难道是浙江晏家的子弟?
赵昊气鼓鼓地也去买了一盏牡丹花灯递给崔令棠,“阿棠,送给你,牡丹花灯,牡丹花很衬你的气质,浓烈美丽。”
崔令棠看了一眼赵昊,感觉赵昊眉眼间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怎么今天都要给自己送灯啊?
但她还是接下了那牡丹花灯,“多谢义兄赠灯。”
赵昊被这声义兄一刺,心里明白令棠恐怕是把他当作兄长了,并无男女之情,一时间心里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了。
他看着晏淮安春风得意的样子,更加待不下去了,带着赵晴柔先告辞了。
她不肯要沈川的鸳鸯戏水灯,自己那盏牡丹花灯也是硬塞到她手里的,偏她主动接过了晏淮安的海棠花灯。
赵昊嫉妒死了。
崔令棠兄妹与晏淮安寒暄了一阵,就告辞了,晏淮安还与崔令梧约好改日登门拜访。
崔令棠回了竹枝街上的宅子,不知怎么的觉得心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