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看了老太太一眼,“咱们家已经十分危险了,一个国公爵位,二弟是车骑将军,川儿是锦衣卫指挥使,慎儿是云麾将军。
全部都是重职,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俗话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
按我说,川儿媳妇和慎儿媳妇都要低娶,不得与高门联姻。
原先我已经暗示过二弟妹,只不过她向来心气高,听不进话罢了。
上次您寿宴上,她看中的都是些高门贵女。”
老太君琢磨了下老大媳妇的话,也觉得有道理。
“清河,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跟老二媳妇说说。
只是她确实一直想给阿慎找个能干家世又好的,最后估计妥协下来,也会找个清流门第家的小姐。
像棠丫头这种家世,她是万万不会考虑的,你却能对川儿听之任之。”
“母亲,你又不是不了解川儿。他那性子,从小生下来就是个不爱笑的,小冰坨子似的。
如今都二十一了,和他同龄的人孩子都满地跑了。
儿媳都怕他一直单着不娶媳妇,如今他愿意对某个女子上点心思,也算是好事。
崔令棠生的好,这点倒是对我的胃口。”
老太太笑道:“清河,你自己生的好,原来你竟是要找个生的标致的儿媳妇。”
“那是自然,丑的我可不要。
其次那棠丫头虽然驳了那户部郎中李夫人,让人下不来台,但儿媳觉得那李夫人自己也有问题,尖酸刻薄了不说,相看不成还到处毁人名誉,不是正经人能干出的事。
至于姜家,那姜家小儿不喜欢棠丫头,姜老夫人明显也偏着那小儿,若她真嫁进去了,只怕也有的受。
她拒绝了,儿媳还觉得她有几分风骨。”
老太太说道:“哈,看来你也急着抱孙了。但以我素来对川儿的了解,他此时不一定就是开了情窍。
约莫是对棠丫头有点朦胧的好感,却自己也没有发现,否则以他那果决的性子,早该来和我说提亲的事。
不应该什么口风都不和我这个祖母露。”
“母亲,那咱俩且等着瞧他的好戏吧。”
褚氏因为被自己儿子硬顶了一通,越想越心绞痛,气冲冲来了寿安堂,朝老太太告崔令棠的状。
“母亲,大嫂,那崔家小娘子牙尖嘴利,不敬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