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空紧紧跟在姜烬身后,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季氿嫌弃的脸。
季氿随意扫了一眼周围,跟了上去,翻上木屋的护栏,安静的斜靠着。
烛空见证着季氿有路不走,偏要跳护栏,对季氿的奇怪举动再次表示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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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有路吗?”
“我没看见。”
季氿的眼睛极其无赖的睁了睁, 脸不红心不跳。
烛空算是领教了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了,他沉默下来。
姜烬从门内拎出一壶水,摆在桌子上。季氿瞥了一眼,又看向竹林,显然不感兴趣。
“这结界是你设的吗?”季氿问。
“不是,这个结界在我来到这的时候就存在了。”
“不怕他们追过来,发现这里。”
“这个结界只有我能开。”
季氿看向姜烬的眼神变得奇怪。
这木屋阶石上的青苔早已将石阶染绿,石阶有些许年久失修的破裂,这夜半山背阴,飞禽走兽居多。此结界独立山腰,又有如此醒目的屋舍和竹林,竟还能长存这么久,匪夷所思。
“这如此隐蔽,你就这么轻易带我们进来?”
姜烬瞥了眼季氿腰间右腿侧,那里之前有块老鹰啄蛇的令牌,但现在空荡荡的。
“因为你是破医。”
“???”
“破医季氿,虽然看着不太正常,但不至于拆别人的房子。”
“……”
季氿微微皱眉,他可说不定呢。他曾经就烧过一整个村,让很多人没有了房子,他没有因此愧疚,反而格外得意高兴。
“那些人为什么追杀你?”
“我从他们那里拿走了一样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这东西对他们很重要,所以他们要来杀我。”
季氿的目光在姜烬脸上停留了许久,晦暗不明。
他抬头看了看姜烬这摇摇欲坠的小茅草屋,难得的露出他那积出灰的悲悯之心。
“你这房子不会倒吧?”
季氿发出真诚的问候。
烛空看着这小木屋挺结实的呀,给了季氿一个白眼。
姜烬只是平平淡淡的回答:“不会,这屋子是黑玄木做的,没那么容易坏。”
季氿不信邪的拿他的小兵刃对木柱扣了扣,扣出一个小洞,烛空简直被这举动搞得一愣一愣又一愣,立即给季氿的脑袋来了一下,尴尬的看向姜烬,姜烬只是微笑,好像全无所谓。
烛空突然感觉身后腾起股股杀气,让他背后一凉。季氿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一个锁喉把人滚到了空地上折腾。直到烛空大声喊出“我错了”季氿才放过他。
姜烬只是瞟了一眼两人,就安安静静的去了厨房。等两人闹够,姜烬的饭也熟了。
姜烬从厨房的窗户探出头,声音是那么平淡清冷:“吃饭了。”
两人结束扭打,乖乖的去吃饭,毕竟饿了一路,吃饱了才有力气再战斗。
季氿小心翼翼地审视着这些可口的饭菜,才终于在烛空吃完第一碗的时候,狼吞虎咽起来,一连干了三碗饭。
烛空帮着姜烬收拾碗筷,季氿悠闲地坐在护栏上看着远方,看着看着,他察觉出一丝异样——空气倒流了。
就如时空逆转让人有些头昏眼花,季氿扶着木柱,这种感觉他很熟悉,上次被传送符强行吸入的感觉就是这样。
四周的环境开始闪烁,如被撕裂的时空碎片,零星的碎片闪过后,是一片广袤无垠的黑暗。
——
“姐姐,这周围是变黑了吗?”烛空有些惶惶不安,抓住就近的人的衣角。
“是,人不可能突然失明的。”
姜烬平淡如水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令烛空有几分心安,不过一瞬,他察觉出异样,姜烬的声音离他有些远,好像不在他身边。
他使劲的摸索了一下手中的布料,这种布有些粗糙,就像是那种粗麻做的布,摸起来有些年代,还有些潮湿,一股霉味从手中散出。此时,他的嗅觉格外灵敏,他好像嗅到了空气中飘浮着的一股恶臭。
就像是……尸臭!
想到这,烛空心中警铃作响,立即撒开手中的布,朝姜烬方才传出声音的方向跑去。
但是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肩膀,发出咯咯的声音,像要折断的骨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