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身旁的烛空,觉得自己已经拿捏了生门,但看到烛空大惊失色的表情,他的想法成了悬崖。
“小天真,你不会并不知道怎么出去吧?”
“师傅没告诉过我呀?”烛空一脸无辜。
季氿无语了,他挠了挠后脑,稀奇的问:“你怎么进来的,邱百通他能放心吗?”
“还不是因为你。”
季氿一脸问号。
烛空气急败坏的喊道:“你都把传送符弄坏了,却还莫名其妙的进来了,我不是担心出事,就也跟进来了。”
?——送死送的这么积极的吗?
“那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季氿微微抱有一丝侥幸,烛空终于不负众望说了出那个跟没说一样的答案。“破棋局,你也知道这是一个棋盘,把棋局破了,自然就出去了。”
“破不了呢?”
烛空心虚起来,看着对面一会儿火,一会儿冰的场面,小声道:“你不是看到了?”
季氿这下也不指望这小子了,向前走了走:“我们先去跟那些人汇合,看看他们有什么解决办法。”
烛空心上发怵,那边人若有解决办法,就不会动不动触发禁忌,干扰棋盘环境了,但季氿走了他也只能乖乖跟上。
“怎么还是没有用?”
“不会呀,三星连子,活路和死路都没有定局,我们先行动,怎么会输?……”
季氿从石缝中探出身子,在场的有七八位男女齐齐回头看到他。
“哈哈,嗨,你们好呀!”
季氿见几人之间气氛有些紧张,还在思考要不要打招呼,就看见几人齐刷刷的看向自己,他礼貌的打了声呼。
“坏家伙。”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惊呼,季氿还在思考无赖在哪,他作为正义的使者,必须为民除害。
一个红衣女子从人群中挤出,执剑就挥了过来。
季氿一愣,试着动了动。
糟糕,被烛空这小子撞了一下,卡住了。
一剑劈落,原本气冲冲的女子见季氿没有躲闪,心中顿时腾起一股恐惧。但剑势已经收不回来,直指向季氿脖颈。
“闪开!”
江铃葵千怒喝一声。
季氿也在奋力挣脱,利刃落在面前,气势汹汹,势不可挡。季氿想着这剑若是穿过了自己的脑袋,好像死的不太好看。
“当!”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柄青光剑横到两人中间将那女子的剑打落。
那女子顿时两腿发软浑身像泄了气一样,坐在地上。忽而怒意生起,站起,走近季氿,吼道:“你为什么不躲开?”
“我卡住了。”
“你卡住了你不会说吗?”
“你一上来就拿把剑砍我,给我时间说了吗?”
“哼。”
季氿真觉得这女子的脑回路格外的奇葩,先前他没救她,她就能以此为由来施暴,现在他刚冒出头,这人就要拿刀来砍他,到头来,还怪她砍的人躲不开。
“葵千,你二人认识?”挡住剑的男子捡回剑,递给江铃葵千,好奇的问。
江铃葵千气急败坏的瞪了季氿一眼:“把我绑在石头上的人就是这个坏家伙。他还骗我说他把我哥杀了。”
那男子看了眼季氿,礼貌的笑了笑,手紧紧握住剑,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只见他手中剑微微抽出一寸,一道寒光闪过,季氿侧身的石壁就平稳的切落,季氿原本就歪斜的身体脱离了力道掌控,直接扑在地上,身后的烛空也一并扑在地上,季氿立马站起,看着面前人,这把他搞不会了,他本以为这人要帮江铃葵千找回场子呢。
“你这是……”
季氿疑惑的问。
那人拱了拱手,翩翩有礼:“在下齐煊勾,是江铃家第五十二位门客,亦是葵千的老师,葵千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季氿看着齐煊勾,有些不适应跟这种文绉绉的人打交道,这让他忍不住想起他那位闷骚而不知自知的好兄弟——冼平。
季氿由衷的善意提醒道:“你这位大小姐的脾气真不是一般大,看来你这老师当的很辛苦啊!”
“葵千虽有小孩脾气 但也是个孝敬师长,聪明伶俐的孩子,不辛苦。但是道友以烀炀的死欺骗千儿,也是不对,如今千儿如此作为,你二人便算扯平了。”
就这回答,季氿懒得再多说江铃葵千了。
这也是个护短的主,江铃家族是南方大陆最为显赫的家族之一,是那边当朝皇后的家系,又有江铃烀炀和这齐煊勾在,也难怪江铃葵千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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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铃葵千早就气的炸毛,要不是齐煊勾拦着她,她早就冲上去揍季氿好几下了。
“你们是在破解棋局吗?可有什么进展?”
季氿懒得再与这些人掰扯,直接进入正题。话一出这些人有些沮丧。
“没有,试过好多方法,效果微弱。”齐煊勾回答。
江铃葵千顿时有些烦闷:“到底是什么人把我们拉到了这个鬼地方的,要让我找到他,一定要把它宰了。”
在她没注意的地方,烛空缩了缩脖子。
季氿没有心情理会江铃葵千的怨气,问:“可以跟我说一下你们的看法吗?”
“我们发现这里是三百年前上古仙尊赤月与魔尊娄琦对战的定渊局。据说那时他二人打了个和棋。”
“我们仔细勘察过这里,这里的棋不全,是一副残棋,根据另一个传说,赤月跟娄琦的对决仅差一步,就可以扭转和棋的局面。我们试过让两方和棋,也试过其中一方赢,但……”
季氿似乎是听明白了,他摸了摸下巴,问:“现在的气候是哪一方赢?”
“娄琦。”
“正为火,反为寒,合则温生门。”季氿喃喃自语道。
虽然季氿声音下,但齐煊勾还是听到了,他紧接着说:“生门是死的,温水煮青蛙,我等已为鱼肉。”
“有试过破而后立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