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身亡,曝尸荒野。”姜烬诚实的娓娓道来。
季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闷闷的说:“我救了你哎。”
“你功力真不怎么样?”
“你行……你上。”
“我也中了毒……你……自求多福,好自为之。”姜烬边说边拔出腿上的利刃,说完,她还大发慈悲的点了季氿的穴道,帮他逼出腿上的飞刃,包扎好,让他好好的,舒舒服服的躺着,还露出一个笑容,季氿觉得这笑有些奸。
姜烬没给他破口大骂的机会,虽然他也说不出话了,转身就头也不回的留给季氿一个背影。
并不是因为跟这个家伙在一起,他保护不了自己,而是因为跟这家伙在一起,有可能会害了这个人,毕竟竹叶青的人是冲她来的。
季氿躺了许久才冲开了哑门,他松了口气。
左瞟瞟,右瞄瞄,暗自嘀咕:“这群人追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来到这?那个女人跑哪去了?不会……不可能,她长得就不像是能够深明大义的人。”
“哟……这不是那个见死不救的帅哥嘛。”
闻声,季氿看向来人,此人他见过,是那个,英勇果敢,誓死不屈的红衣女豪杰。
“嘿…是你啊。”季氿咧嘴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
“跑得那么快,亏你还记得我。”
女子语气锋利,笑里藏刀,见到季氿腿上的伤又多了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哟,怎么还受伤了。”那女子走近,见季氿无法动弹,更是得意,直接上脚踩上季氿的伤口。
季氿吃痛的闷哼一声,脸色也因为疼痛变得苍白,但面上并没有因为疼痛而扭曲害怕,反而习惯性的挂着一抹笑,那笑桀骜不屈,有种任你狂傲任你凶,我亦是那天上雄的气魄。
“你……不疼吗?”
看着季氿那笑和他眼中突然涌出的如地狱般的杀意,那女子心上猛的涌上一股恐惧感,这股恐惧感令她生厌,她那么高傲的人从来只有她让别人恐惧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让她害怕了。
她脚上的力道加重,甚至是跺脚起来。她语气疯狂,眼中杀意浓浓:“让你笑,我让你笑,你明明就是个懦夫,有什么资格这样笑?”说完还气愤的踢了季氿腰上两脚。
季氿嘴唇紧抿,他不容许自己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来取悦这个暴虐者。唇边泛起红色,他也咬牙紧忍。
女子想再踢第三脚,忽然季氿身上闪过一丝亮光,他猛的滚到一边,撑地起身,擦了擦唇边流出的血。
“趁人之危,好一番小人做派。”
“你见死不救,就深明大义了吗。”女子义愤填膺的瞪着他。
“原来是这么个原因,”季氿不禁冷冷一笑,站直身体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你的命是你的,我要救还是不救,全看我本意,你有什么资格在这狗叫呀?。”
季氿眼神一凛,一枚寸刃从袖中击出,女子迅速后退缓过劲,靠近一棵树,她立即借势翻跃,想跳到季氿身后,季氿瞬间抛出一张符纸,迅速起咒,一个网从天而降把她挂在半空,维持着翻跃的动作倒挂了。
女子顿时就懵了。
“啊——”女子尖叫起来“放开我,你个粗鲁低贱的小人,得罪了我,江铃家不会放过你。”
“江铃…”季氿目光幽深不明,很是好奇“江铃烀炀是你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我哥哥?”
“哥哥——,你是江铃葵千?”知道真相的季氿有几分无力,遇到这么一个可恶的人,却不能揍的无力。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江铃葵千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她紧追不舍的问。
“我前几天把他杀了,他那时候还一个劲的说要回去给你过生日来着,你生日是三月八吧。”季氿的声音变的阴沉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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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铃葵千心中一颤,不可置信,情绪激动的叫起来:“你说什么,你杀了我哥哥,怎么可能,就凭你,你个下贱的人有什么本事杀我哥哥 ,你别想骗我。”
季氿睨了她一眼,冷笑一声:“他的身上挂着一个红色的鸟翅膀纹路的玉佩,对吧。”
江铃葵千愣住,季氿从怀中漫不经心的掏出一块红色玉佩,扔挂到网上,卡进缝中,就落在江铃葵千眼前。
这是她亲自挑选玉石 ,亲自手绘图案交给做工师傅做的,她认得,一瞬间她的脑中如晴天霹雳般炸开,眼泪不自觉掉落,她的知觉瞬间如同消失了一股,心头的钻心之痛令她难以呼吸。
“哥哥…不…不会的…哥哥…”
他记得哥哥说过,无论如何都会好好护着的,哥哥从不骗她。
她的大脑一下充血,神智也开始不清醒了,无数的回忆涌上大脑:“哥哥,哥哥,哥哥,不要离开我。”
“你个贱民,你放开我,我要给我哥哥报仇,有本事放我下来,放开我,我要你从此骨血枯竭,筋肉腐烂,生无人爱,死无人埋,你放开我。”
季氿本来还担心这人会不会突然心梗死掉,到时候自己不好跟江铃烀炀交代,但听她这么诅咒自己,心中那最后一点良心也没有。
他本不是什么善良的人,用不着良心这种让人蹉跎的东西。他又摸出一张符,对着江铃葵千邪恶的笑了笑:“这么能骂,看来是我的手段太仁慈了。”
江铃葵千眼中露出惊恐,只见那符纸离开了白衣身影,缓缓飞来,在她面前化出百只黄蜂。
那白衣身影得意的笑了笑,就离开了案发现场。
自私是每一个人维护自身利益的一层保护罩,自私没什么不好的。季氿一向都很大方的承,认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
没有人会真正的为别人,也没有人可以毫不索取,人非圣贤,性本恶劣。
季氿揉了揉自己被江铃葵千踢到的伤口。
该去找罪魁祸首算账了。
姜烬,你可要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