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蝉鸣,暑气蒸腾。
只见一妇人侧卧在软榻上,吃着水果,好不自在。
屋里摆放了冰块。冰块消散间,燃烧了自身,带来满室冰爽。
一个男子坐在妇人放鞋子的脚踏边,喂着妇人吃着水果,脸上谄媚尽显。
秦家人内宅一般都是不放丫鬟的,只有沈明月身边会有几个丫鬟,不过在秦家人聚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回自己的房间,深刻学会了该消失的时候消失,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娘,我心悦她,我想娶她。”沈明月和秦以安的儿子,长得和他父亲一般高了,在外不管如何的风光霁月,在她面前都是和他爹一样无赖。
“嗯。”沈明月闭目养神。
“你个臭小子,你心悦女子,自己去追求,别来烦你娘。你爹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是靠自己。”秦以安下朝回来直奔夫人的房间,还没进屋就看见他的儿子又在磨他夫人。
秦樾连忙跑,避开他爹的臭脚。父子两个在家里绕着桌子不停的绕圈。
“爹你别吹嘘自己了。我都知道了,当时多亏爷爷奶奶给你和娘定了下来,不然我今天还不知道叫谁爹呢。”秦樾毫不客气的反击。
“嘿,你个臭小子。”秦以安继续追,秦樾继续跑。
两个人都没有用武功,单纯的体力运动。
秦樾小时候就发现,他就是他爹爹的眼中针,肉中刺。
比如晚上明明陪着娘睡的,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在空旷旷的屋子了。
他娘专门做给他的膳食,他也会来哄骗。
为了让自己少打扰她们夫妻,还早早的把自己扔到学堂。他为了早日见到娘,用最快的时间学会。
然后又把他扔到爷爷那学武功。他一直都在为他的位置而让位。
还好他聪明,早早的考上状元。父亲就不能过多的打着为他好,实际赶他走的行动了。
沈明月揉了揉额头。这父子俩完全就不像一个父子俩,就是一个一见面就互掐的两个看不上眼的兄弟。
一个从一生下来就不停整他的老父亲,他的老父亲一直在想着破局。
老父亲第一次抱他给老父亲拉了一个大大的见面礼。
老父亲带他吃饭,他手脚不老实,一脚踹上了老父亲的鼻子,劲还不小。
老父亲带他学习,飞快的小手把墨汁抹在了老父亲的脸上,整整三日没有上朝。
此类事情,多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