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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现在。
苏雨涵看着苏辰那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啪！”一声在房间内响起，苏雨涵抬起手打在了苏辰脸上。
他的脸也因这股大力偏到了一旁，嘴角似乎都尝到了丝丝腥咸。
“快，现在，立刻给唐渊道歉！”苏雨涵的声音冷硬得仿若冬日寒冰，不容置疑与辩驳。
苏辰只觉脑袋“嗡”地一响，愤怒与委屈如同两条交缠争斗的蟒蛇，在心底疯狂翻搅。他眼眶迅速泛红，滚烫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欲夺眶而出。
抬眼看向大姐，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上满是坚定，像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冰山，将他所有解释的话语都无情挡了回去。终于，蓄积已久的泪水决堤，簌簌滚落。
他怎么也想不到，向来护着自己的大姐，此刻竟似变了个人，这般决绝，丝毫不肯给他开口辩解的机会。
可真正戳中他心口、压垮他最后一丝倔强的，是大姐那句要他向唐渊道歉的指令。
在苏辰心中，自己分明才是被冤枉的那个，向始作俑者低头认错，比拿刀割他的肉还难受。
他缓缓低下头，双肩微微颤抖，抬手用衣袖匆匆抹掉满脸泪水，那动作带着几分不甘与狼狈。
再度抬头时，苏辰双眼布满血丝，红得仿若要滴出血来，嘴角扯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
“对不起，大姐，这我做不到。”
苏雨涵看着苏辰那决绝的眼神，心头蓦地一紧，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毕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以往磕了碰了她都心疼得不行，如今这般对峙，即便巴掌打在苏辰脸上，却好似抽在了自己心上。
可她视线一转，瞧见唐渊脸上那还未消退的掌印，那丝心疼瞬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