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

第二天，陈乐一大早就被电话声吵醒。

“喂谁啊？”

他闭着眼睛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没什么情绪的叹息一声，然后就是王院长那熟悉且无奈的声音：“陈乐，和我说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啊。”陈乐缩在被窝里慵懒地问：“您指哪件事。”

王长明声音十分疲惫：“你说呢。”

“额，是发生什么了吗？”陈乐想到昨天自己做的那些安排。

“哎。”电话那头王长明却没有回答，只是再度叹息一声。

“？”

怎么唉声叹气没完了?

陈乐睁开眼睛，想了想说道：“王院长，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这样乱搞一通可能会害了你和童老师，但我说实话，我们绑在一起并非我本意，我绝没有想要害了谁，或落井下石的意思，而我做的这些事，也只是在自保……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反倒更希望你能摆脱和我的关系，也许对我们都好。”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传来了王长明的声音：“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

陈乐皱了皱眉。

不是这个意思，那又是什么意思。

“咳……”

王长明清了下嗓子。

就在陈乐以为对方要解释什么的时候，对方却突然说出了一番模棱两可的话：

“陈乐，你很独特，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我原以为你并不属于这里，所以我对你百般阻拦，并持悲观态度，但仔细想想，学校都没阻拦，我为什么要阻拦呢？

“或许，你根本也是其中的一员……”

“……”

“……”

“啊？”陈乐没反应过来：“什么其中的一员，王院长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该做什么就去做吧，”王长明并没解释，只是语重心长道：“但凡事有度，过犹不及，一切顺其自然最好，不然，谁也帮不了你。

“希望你自己心里有数。”

嘟。

电话被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