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贤人觉得无明先生太深谋远虑了,他之前竟没有想到这一层,实在太愧疚,不过这愈发能显示出无明先生的无私奉献,这是令他自愧不如啊。
一旁的兰斯年也从孙贤人话里听出了其利益关系,和孙贤人一样,觉得无明先生大公无私。
心里压着一块石头,无明越是如此完美,他越是能体会到自己距离他的差距有多远。
孙贤人哪里知道兰斯年这会儿深深的无力感。
他在一瞬息之间,心中已经有了决策,“我得先将此事告知赵太傅,与他商量对策。”
赵太傅与孙贤人算是知己好友,况且赵太傅位高权重,平日公务繁忙,却能接触到上座之人,能得他支持,此事必有处理的对策。
兰斯年没有异议。
此事至关重要,于是当天,孙贤人拿着兰斯年的那个食盒以及话本去了太傅府上。
太傅还在书房内处理公务,听到下人来禀告,还不可置信。
这位可是稀客啊!赵太傅心想。
于是便让小厮将他迎进书房之内。
太傅的书房很大,中间用了珠帘隔开两个空间,一个作为案牍,平日就在案牍之上处理政务。
而靠近书房门口的侧边摆放了一张罗汉榻,其罗汉榻中间放置一矮几,两边铺设坐垫。
孙贤人经由小厮的指引进了其书房被,却被书房内典雅气派,又不失内涵的陈设所吸引。
但是他也知道此行的目的,于是便将自己的目光收回。
而赵太傅早早的坐在罗汉榻的一侧上,把玩这矮几上的白玉捻棋,静静的等待孙贤人。
礼数不可废,哪怕孙贤人与太傅的关系如同好友,他还是冲他半微屈躬。
而后也不等太傅让坐,他自顾自的坐到赵太傅的对面,将食盒放在矮几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