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煜就是个冰碴子,平日冷冷清清的,他可没有小爷我这烦恼,自然插不上话。”

穿着一身墨青色锦衣的乔松清将手里的折扇啪的一声放到了桌沿边,又顺手夹起一旁的菜吃到嘴里,微眯起的眼睛带着狭促。

“不过话说回来,那话本不是出自叶郁芜的书肆吗?”

“叶郁芜?”乔松清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许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过,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来这个名字是谁了。

“之前死缠烂打,日日到子煜府衙送饭菜的女子?”乔松清不可思议又道,“她不是被赶出府了吗?整个汴京都传遍了她谋害太卿的亲女儿,被太卿夫人赶出府还是人家念旧情,没有赶出汴京就算不错了,她怎么还写上话本了?难道被赶出府太穷了?”

话本上不得台面,在他们这些贵人潜意识里,写话本那都是不得已才做的,而当初整个汴京的人都知道叶郁芜爱惨了白樽月,所有人都在猜测她能坚持多久,可惜后来白樽月去了岭南。

“这我便不知晓了,不过据当时在太府上值的护卫说,她似乎一个子儿也没有拿太府的,穿着素衣,头上连个头饰都没有便与太府恩断义绝了。”

他们似乎也不怕故事里的其中一位正主在一旁,就肆无忌惮的聊了起来。

聊到叶郁芜穿着素衣与太府恩断义绝的时候,白樽月修长的指尖把玩着的白玉酒杯顿了顿,眼睛渐凉,谁也看不透他眼里的光华。

那墨青色锦衣男子还未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自顾自的说道,“啧,要真是如此,小爷我还算对她高看一分了。”

“子煜,听说你妹妹近日去了那家书肆?你对叶郁芜还有想法吗?”男子挑眉一笑。

“啧,你觉得有可能吗?”白樽月这是进厢房里第一次说话。

他的声线一向偏冷,此刻懒散的声线配上若无其事的神情,在偏暗的厢房内如冰块般薄凉。

“也是,别说以前她对你死皮赖脸、纠缠不休,你都看不上她,如今她只是个低贱的商贩之女,与你的的身份天壤之别,如何能配的上你。”萧羽澜了然,他与白樽星从小就认识,也算了解他这个人,一向冷心冷清,对许多东西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