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的关雁有些懊恼,他好不容易找机会攀上那位太师之孙,才能参加勋贵子弟们办的品书宴。

谁知原本只是想在陈保生身后浑水摸鱼,却又看到他诋毁《方寸之间》这本书,他自然不能忍。

于他而言,要不是因为这本书、这间书肆、甚至是因为叶老板的帮助,他才能有银钱为自己母亲买药治病。

而且他看得出来这群女子应该很喜欢这本书,所以才会办这品书宴,他很高兴有人能喜欢,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回程的路上,关雁面露苦笑,只是他得罪了陈保生,恐怕接下来在书院里的日子不好过了。

而另一边的止于书肆内十分安静,叶郁芜经过三期的书刊,赚了不少钱。

她先是给如今还在殿内的三人:李伯、画屏、还有新招的店小二安心发了这个月的工钱,还给他们涨了点钱。

画屏之前在府里都没有这么多工钱,她拿着这些钱一时有点不敢收,“姑娘,我、我也没做什么,不值当给这么多工钱的。”

“谁说你没有做什么的,多亏了你帮我忙书肆内大小事,这些我都看在眼里的:你帮我吆喝卖书、和我一块去外头发坊单、书肆的买书的人多了,你也会帮我分担压力,在我看来你做的事情很多,没有你我坚持不下来的。”

叶郁芜看着眼前被她夸的不自在的画屏,有些心疼她,她这两个月来陪着她熬夜,忙活,比在之前府内还要忙,她有些过意不去。

“姑娘,这些本就是我该做的,而且我觉得很开心,每日都干劲十足,这是我以前没有的,仿佛,仿佛是为自己而活。”

有时候她空闲下来,就会在书肆内看书,她看了很多书。

这时候她才能从书中看到不一样的世界,她才能知晓外面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她的眼界慢慢扩宽,也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样的日子她很充足。

叶郁芜看着画屏眼里泛出的点点星辰,只是看着她,眼里是欣慰,因为她真的能感受到画屏的脱胎换骨。

“过几日书肆要重新翻修,我还没给你们休沐过呢!我决定这几日给你们休沐如何?”

“真的吗?多谢叶掌柜的了!”安兴高兴的就差没跳起来了。

李伯难得的没有说话,也是默认了。

而叶郁芜转过头问画屏,“画屏,你似乎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吧!我之前听说你父亲和弟弟都是汴京的,要不,你这几日回去看看他们?”

画屏有些犹豫,“我回去了,那姑娘你呢?书肆翻修你一个人盯着行吗?”

画屏有些担忧自家姑娘,姑娘看上去娇小瘦弱的,做活的又是男人,就怕这娇小姐被人欺负了去,而她却没有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