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所见,刘然仍有旧伤,这些缘由,以及对刘然的震惊,强烈的爱才之心,这才有了这一幕。
“勉之,吾为汝师可好?”
何灌满眼欣赏的看着刘然,以最为温和的语气询问。
这语气,纵如他的儿女,也未曾享受过。
听着何灌的询问,刘然哪有不应的理由,他连忙拜地,“勉之拜见师父。”
师父,师父,师者如父。
何灌听着这称呼,顿时大喜,来至刘然面前,伸出双手将其搀扶起来。
被搀扶而起的刘然,不由再度下拜,他深深知晓何灌这一举止,为自己带来的是什么,那是能够为他所想的道路,添加了一条有力的桥梁,这绝非是区区几拜,就能够偿还的。
见刘然再度下拜,何灌心中也不由为之动容,他双臂一用力,何灌本是强健之人,箭簇可洞穿西夏人的甲胄,双臂力道何其之强,刘然也只能被其拉起。
何灌略微用责备的语气道:“你我皆是军伍之人,何须这般。”
一改之前的态度,却更加让人感到亲切。
刘然笑了笑道:“得知师父收我为弟子,一时激动,难以自控。”
何灌大笑拍了拍刘然的肩头,他也知晓自己如今位高权重,的确会让刘然备受激动,实为人之常情。
他收刘然为弟子,的确也是发自于情,如今缓过来之后。
便看着刘然道:“坐。”
同是坐,又不同于刘然初时入屋子的那一声坐,而是包含着关切。
刘然听话的坐在座位上,何灌也坐在了刘然的对面。
“勉之,可曾读过何书。”
刘然道:“曾读过论语。”
闻言,何灌颔首道:“论语好,此为良书,当深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