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李孝忠未曾说下去,但他知道刘然肯定能明白。
对此,刘然忍不住一笑,望着二人的脸色,见其脸色青白,双眼的眼眶略有些发黑,可见二人这几日,未曾睡好。
“是要改变,但我只是一介都头,你二人更仅仅是一介军使,又能改变甚?”
闻言,宋炎二人看了看刘然。
刘然继续道:“所以,我等当务之急,便是尽力让自己等人,不仅仅只是这般,你们也无需胡思乱想,只要尽力立战功便可。”
随即拍了拍二人的肩头,拉着两人的脑袋凑在一起,“我等犹如射箭一般,唯有对准,才可射出箭矢,也才可射准,但我们仅有一支箭,那需如何是好,定然是要一击必中,所以此事无需现在思索,等待,等待,才是你们要做的,而在此之前,无论是任何屈辱,我们都得接受,只为达成目的之前,不会轻易的死去。”
“我等需要接受,接受此些荒唐事,并非是忍受,接受是力求更改,忍受是就此忍耐。”
听着这些话,宋炎和李孝忠的心,渐渐安定下来,而后重重的点头。
看二人心定了下来,刘然笑了笑,所谓造反最重要的是需要足够的耐心,而无论是历代何朝,出头鸟皆是死路一条,广积粮,缓称王,才是王道。
但并非谁都有这般安定,李孝忠二人,还是太年幼,不过这般才算正常。
纵观司马家政变前一夜,司马昭则坐立不安,难以入睡,唯有司马师酣然大睡,可见此事,对宋炎二人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二人安定之后,刘然又与二人席地而坐,传授二人成军使,又该如何做。
宋炎和李孝忠二人,也不断听着,牢记在心里,并且那个目的,也将其埋葬在心中,只等蓄势待发。
........
翌日清晨。
远方一道橘光,划破夜空。
青山寨前方,已汇聚了一批人马,而刘然就在其中。
在他身后有一支马车队伍,四百斤白酒,分为二十斤一坛的酒,摆放在马车上。
此些酒,本应在青山寨出售。
自庆历之后的堡寨,不仅仅是控扼险要之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