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曲走到刘然面前,狠狠拍着自己胸膛道:“刘军使,在你成军使时,我老魏多有不服,但多日以来,早心服口服,你可知这队若无你,我们又会如何?”
“我不懂那么多,我也知郑指挥使的事,我也无法子,但你可知我们为何能胜贾预他们那队精锐?没有你,我们不过是一群散兵,就连第一次演武,都过不了,一直是你教我们会赢,但今日为何又不信我们?不然怎会一人担下军令状!”
刘然摇头道:“我怎能不信你等,这一路走来,若非你们,又怎可走到现在。”
魏曲望着刘然的脸,再度追问道:“真信我等能胜,为何只立自己一人?”
刘然无奈道:“我为你等军使,怎可推卸,况且真胜了,立我一人,与诸位一起又有何不同?”
众人皆面露不信之色。
他们也并非一无所知,自己等人如今伤员过多,可战之人不满三十,而镇戎军以逸待劳,此前也心有畏怯,如今又怎能信此话。
刘然望着魏曲,又看着义愤填膺的众人,思索片刻,笑道:“事到如今,立也立了,但魏承局若是不满,可对我立下军令状,可好?”
魏曲狠狠一点头,转身看着众人,见众人皆脱下衣袍,他指着自己大声道:“你们看着,若是三日后,我们输了,我这个承局,就让你们来当!”
而其余人也一同激起了好胜心,纷纷叫嚷着加入,要立军令状。
蔡崇和梁护,也不免被这气氛所致,非要加入其中。
众人一一立下军令状,亢奋不已,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们也敢去闯,镇戎军又算甚。
待到众人稍缓,刘然似脸露无奈道:“你们这下可满意?”
魏曲大声道:“满意!”
众人也高声附和,“满意!”
刘然摇了摇头,拿起一边的酒坛,对众人道:“满意便可,这坛酒,本是为庆贺尔等战胜贾预等精锐的。”
说罢,就要打开,梁护走了上来,将手掌覆盖在刘然手上,阻止了刘然揭开,对众人朗声道:“这酒,不如等我们胜过镇戎军再开,你们说可好?”
自从刘然成为军使,梁护便很少出声,多年弓箭手经验,让他知晓话不可多说,尤其是职位有差之时,若是不喜,恐招来祸事。
众人兴奋大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