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请贾军使把肉干拿回去吧。”
贾预脸色瞬间一片青黑,他未曾想到刘然如此行事,就连郑指挥吩咐,也敢不从,“刘然,你给脸不要脸,若非郑指挥使所言,老子会来此给你送礼,就你等歪果裂枣,也配。”
刘然平静道:“还请将贾军使,将礼带走,演武之事,各凭本事便可,若是你等技高一筹,我等此后见其定低头三分,若是我等赢了,还请贾军使,为歪瓜梨枣之言,致歉。”
“好好好,刘然你他娘的莫要后悔,”留下一句狠话,贾预带人转身离去,至于杨飞象挨打,莫说刘然武勇,此地他们也人多势众,他切莫不敢出手,若是在此被暴揍,留有损伤,错过演武,这就得不偿失了。
在贾预等人离去,众人只觉得分外不真实,短短时间波折数起,让他们一时间难以反应。
刘然见此,在众人面前故作庆幸拍打自己胸口道:“我才出片刻,你等就发生此事,得亏你们得罪的是军使,若是都头,我也要跪着那了。”
刘然这话,让陷入沉闷的气息,顿时一扫而空,适才愤怒的魏曲,摸着头憨憨直笑,就连蔡崇也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
望着众人,刘然笑道:“所以,你等还不刻苦一些,他日战场厮杀多获功劳,好让我成都头,到那时若是你等得罪都头,我也好不用陪你们下跪。”
在气氛稍愈之后,刘然正色道:“今日蔡承局处事尚可,沉着冷静,他日再遇此事,我若不在,你等需听蔡承局,切莫冲动,待我回来在做打算。”
军营之地,多为凶戾之徒,军规甚严,其中最森严之律,便是阶级法,历来统治者,生怕以下克上之举,倘若魏曲冲动行事,冲撞军使,无论对错,皆会重罚。
刘然对此异常清楚,方才之言也并非仅仅谈笑,而众人也知其严重性,纷纷郑重称是。
来至众人面前,刘然道:“今日我们得罪了第一队等精锐,你等明日演武,可有畏惧?”
魏曲冷哼一声道:“有何可畏,不过也是一个脑袋,两只手,两条腿,若是他娘的身有两个脑袋,老子还有所畏惧。”
“是啊,都在老子头上拉屎撒尿,再忍下去,老子宁愿豁出去,也要和他们拼了!”
众人议论纷纷,每个人都同仇敌忾道,虽为底层,亦有匹夫之怒。
闻言,刘然指着众人笑道:“那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去训练,我在贾军使面前放话,可要各凭本事,要是输了,丢了我的脸,唯你们试问。”
而众人不顾炎日,快速拿着手中武器,来到场中训练,他们各自憋着一口气,唯有战胜贾预所带的精锐,才可将此恶气宣泄。
众人离去之后,蔡崇担忧道:“刘然,倘若明天我们与贾预,自相残杀,郑指挥使你该如何交代?”
与别人不同,蔡崇这等老卒,深知军中黑幕,刘然此举并非在打贾预的脸而是在打郑科的脸。
刘然笑着搂住蔡崇的肩膀道:“老蔡,你看老梁。”
蔡崇朝梁护看去,只见他已在带领准备木刀,准备训练。
“老蔡,有句话说,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此前我孑然一身,可忍折辱,但而今身为军使再忍让,让弟兄们于何地,陪我闹一次,不管结果如何,都有我呢。”
蔡崇苦笑一声,看着刘然坚毅的目光,怎能说出拒绝的话呢,黑幕又如何,此刻他好似找到曾经忘却的豪情,陪着自家军使,好好大闹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