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为军使,刘然也无需再卑躬屈膝行那跪礼而是揖礼,正所谓南之揖,即北之跪,后世文天祥被元人俘虏,蒙古人令其下跪,他便直言吾南人,行南礼毕,可赘跪乎。
郑科颔首,指着桌前一碗酒道:“这酒,赏你的。”
“谢郑指挥使赏赐,”刘然拱手谢过,缓缓上前接过碗中酒,酒水呈绿色,散发一股臭熏熏的气味,刘然皱眉一饮而尽,先是辛辣,再转苦涩、直欲作呕,艰难将其下咽。
郑科看的哈哈大笑,“你这厮,当真是野豕食不来细糠,不知这东西的好。”
刘然闻言笑了笑,不由想起他所知酿酒技术,随后心中悄然将此事埋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乃是至理名言,他所知之物太多,绝非他一卑贱之人可留。
笑罢,郑科目露凶光,屋内气氛顿时陷入凝固,宛如噬人猛虎一般,战场厮杀的武夫气质,一览无余。
“三日演武,尔自当认输。”
其言语一如既往的强硬,不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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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军使,我们为何在演武之前,送礼于刘然,这岂不遭人闲言碎语,”跟在贾预身后,一名承局面露不解的道,在他看来,刘然所携之队,虽强悍,却难比他们这等精锐,此刻送礼,有损众等悍卒颜面。
郑科避免两队遭遇有损,让康随渔翁得利,令刘然自愿认输,打假赛这等事,各种情由不便与众人直说,贾预只好道:“刘然武勇非凡,深得郑指挥器重,我等与交好,好处甚多。”
闻言,那名承局虽疑惑,也未追问,但心中却颇为不自在,演武之前,双方各自为敌,何来此刻交好之说,就算交好,那也是演武之后的事,此刻送礼,不是低了一头。
几人行至第八队营地之外,此时弓箭手与蕃兵,正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刻苦训练,以免演武失利。